自从娶了这后妈,那个曾经还算有点主见的爹,就彻底变成了面团,任人揉搓。
有后妈就有后爹,这话真他妈一点不假!
什么还小?不过是亲疏有别!
他江守业就是那个可以随时牺牲的外人!
前世,他反抗过,挣扎过,死活不肯去。
谁愿意娶一个两百多斤、死了好几任丈夫的死肥婆?可结果呢?
这恶毒的后妈,嘴上说着为他好,晚上却偷偷在他碗里下了药!
等他醒来,人已经在孙家那铺着大红被褥的炕上了!
木已成舟!
去了才知道,那哪是享福?那是地狱!
那肥婆不是人!天天灌他各种腥臭的壮阳药,把他当牲口使唤,活活把他熬干了!
最后死了都不放过,腰子、眼角膜…全给噶了!卖了他的血肉钱!
那钻心的疼,那无尽的屈辱,他死都记得!
看着老爹那窝囊样,江守业心头最后那点火星子,噗嗤一下,彻底灭了。
指望他?做梦!
好不容易他娘的重活一世,他要去内蒙古!
娶毛熊老婆去!
“老子不去。”
江守业猛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碴子,又冷又硬,一下把刘小云的哭嚎给冻住了。
屋里猛地一静。
刘小云瞪圆了眼珠子,像见了鬼。
江实根也惊愕地抬起头。
“你…你说啥?”刘小云尖声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江守业盯着她,一字一顿:“老子不去!”
“谁他娘收的孙家那两千块钱,谁去填这个坑!”
“收钱的时候,没嫌人家是个两百斤的死肥婆?那钱,老子见着一分了吗?都给你那宝贝儿子大成买新衣新鞋,揣兜里当少爷了吧?”
“现在屎拉裤裆里了,想起让老子去擦屁股?什么狗屁道理!”
“江守业!你个瘪犊子玩意儿!”刘小云彻底炸了,眼珠子瞪得要掉出来,指着他就骂。
“反了你了!吃家里的!喝家里的!养你这么大是白养的?用到你的时候,你就尥蹶子?”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家里是少你一口饭了?”
她唾沫横飞,又转向江实根,声音尖得能刺破耳膜:“江实根!你聋了?哑巴了?管不管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