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和哭嚎的妻儿,脑子里嗡嗡的,彻底懵了。
“江实根!”
刘小云猛地扭头,那眼神跟淬了毒的刀子似的,恶狠狠的喊道。
“你个窝囊废!你聋了还是瞎了?你儿子都骑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就这么干看着?”
“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还是不是个爷们儿?!”
“我告诉你!今儿这事儿没完!这瘪犊子翅膀硬了想飞?门儿都没有!孙家那门亲事,他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
“那…那他都跑了…”江实根嗫嚅着,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刘小云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压低了声音,透着股阴毒。
“跑?他能跑哪儿去?他兜里比脸还干净!天寒地冻的,他能跑出城?”
“晚上还不是得乖乖滚回来!”
“他不是能耐吗?不是要断亲吗?行!晚上!等他回来!你把他给我摁住!”
“摁…摁住?”江实根一哆嗦。
“对!灌他!灌醉他!”刘小云咬牙切齿。
“他不是想走吗?咱们今晚就把他灌迷糊了,直接捆了给老孙家送过去!”
“等他明儿个醒过来,人都躺在孙家炕上了!生米煮成熟饭!他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
“入了孙家的门,上了孙家的炕!他就是孙家的狗!这辈子都甭想逃出去!”
“到时候,他还敢翻天?孙家能饶了他?打断腿都算轻的!”
。。。。。。
门外。
寒风像刀子似的刮脸。
江守业顶着风大步往前走,胸腔里那股子邪火还在烧。
“操!一群吸血的蛆!”
他狠狠啐了一口,胸口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又烫又憋屈!
重生是回来了,可眼前这局面,比前世好不了多少!
这破家,这烂事!
去他妈的老孙家死肥婆!
去他妈的偏心眼后爹!
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
去内蒙古!
必须去!
老毛子屯子里的姑娘,胸大屁股圆,总比那两百斤的催命符强!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
那里贴身挂着他亲娘留下的唯一物件儿,一块不起眼的青玉坠子,也就指甲盖大小。
就在他摸上去的瞬间。
嗡!
一道极其细微的金光,猛地从玉佩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