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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令蝙蝠侠无措的忧虑（第2页）

托尼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点头。“权限已开放。但我有个条件??让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彼得断然拒绝，“你是唯一能监控全局的人。如果我们都死了，没人能阻止剩下的十二个基地。”

“那就带上我。”艾迪忽然开口，“我不是累赘。共生体给了我力量，也给了我感知。我能感觉到它们……那些被改造的人。他们的痛苦，他们的扭曲意识。我能追踪他们。”

彼得犹豫了一瞬，随即点头。“好。但我们必须快。一旦气溶胶扩散至地表，整座城市都会陷入混乱。”

半小时后，两人换上特制防护战衣，携带装备潜入纽约地铁废弃隧道。借助蛛网发射器与共生体触须的协同探路，他们迅速抵达地下八层入口。厚重的合金门已被腐蚀出裂缝，绿色雾气从中渗出，空气中弥漫着腐肉与金属混合的腥臭。

“这就是血清的挥发形态。”艾迪低声说，“吸入超过三十秒会导致幻觉、攻击性增强、骨骼变异。超过一分钟，宿主神经系统将被完全重塑。”

“我们只有十分钟。”彼得打开呼吸过滤系统，“找到核心控制室，关闭释放阀，然后引爆EMP装置切断电力。”

他们小心翼翼穿过走廊，墙壁上布满抓痕与干涸的绿色血迹。一间实验室内，数十具尸体倒挂在铁架上，胸腔破裂，内脏被某种生物组织取代。另一处房间则堆满了培养罐，里面漂浮着畸形的胎儿，四肢过长，眼球外凸，嘴巴裂至耳根。

“他们在尝试制造完美容器。”艾迪声音发冷，“这些不是复制人……是献祭品。”

突然，前方传来低吼。一群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约莫二十人，衣衫褴褛，皮肤泛绿，眼白充血，四肢关节反向弯曲，如同野兽般匍匐前行。他们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嘶鸣，却齐声喊出一个词：

“**原型零号……归来……**”

彼得心头一震。“他们认识我？”

“不。”艾迪后退一步，“是它……它在通过他们说话。”

话音未落，为首的感染者猛然扑来，速度远超人类极限。彼得侧身闪避，一记肘击砸中对方太阳穴，却只听得“咔”一声，对方头骨竟未碎裂，反而扭头咬向他手臂。千钧一发之际，艾迪甩出共生体触须，将那人狠狠抽飞撞墙。

“它们已经进化了！”艾迪怒吼，“普通物理攻击无效！”

彼得迅速掏出纳米抑制剂喷雾，对准冲来的感染者群喷射。黑色雾气接触皮肤瞬间，发出“滋滋”声响，几名感染者惨叫倒地，身体迅速萎缩。但更多人从四面八方涌来，数量远超预期。

“走！”彼得拉起艾迪，顺着通风管道狂奔。身后，感染者的咆哮与撞击声不断逼近。

十分钟后，他们终于抵达中央控制室。巨大的圆形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台类机械心脏装置，由振金与未知晶体构成，正随着某种节律搏动。屏幕上滚动着一行行数据：

【同步率：%】

【宿主转化进度：3121000】

【唤醒倒计时：68:12:03】

“六十八小时……”彼得咬牙，“他们要在三天内完成全面转化。”

他迅速连接黑客设备，试图入侵系统。但刚输入指令，屏幕突然变黑，随即浮现出一张苍老而熟悉的面孔??正是南极那位绿袍老者。

“欢迎回家，孩子。”老者微笑，“你比我想象中更快找到了这里。”

“你是谁？”彼得怒视屏幕，“为什么要复制我？为什么要制造这些东西？”

“复制？”老者轻笑，“不，彼得。我们从未复制你。我们只是……还原你。你是第一个成功承载‘旧神之仆’意志的容器，但还不够稳定。所以我们创造了更适合的版本。而现在，当你亲手打开这扇门，所有候选体都将苏醒。”

“我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老者眼神深邃，“因为你终将记起??你不是彼得?帕克。你是‘零号’，是我们从时间之外带回的信使。你的记忆，你的情感，全是植入的假象。真正的你，属于深渊。”

屏幕骤然熄灭，整个大厅陷入黑暗。紧接着，地面剧烈震动，机械心脏加速跳动，发出轰鸣般的低频声波。四周墙壁裂开，数十个密封舱缓缓开启，每个舱内都站着一名身穿黑色战斗服的“彼得?帕克”，面容与他完全一致，唯独双眼漆黑如墨，无光无神。

“他们……都是我？”彼得踉跄后退。

“不。”艾迪挡在他身前，共生体全面覆盖全身，形成狰狞铠甲，“他们是傀儡。而你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