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笙睨眼他丑陋的脸,左手按住他的手接转身格肘,黄毛手臂发出脆响,抱着手臂倒地哀号,许时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拧眉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擦了又擦,然后嫌恶的将纸团丢在黄毛身上头也不回地离开。
走进阴暗小巷许时笙总觉得浑身不舒服,于是把沾上黄毛血液的外套脱掉扔进垃圾箱才倍感轻松地走出小巷,三月春风料峭,鼓动的黑色衬衫衬得她身形单薄,坐进车里,许时笙捏捏眉心哑声:“去找宁淼。”
何明摇晃着走进公共卫生间品食用命换来的半包毒品,抖着手把晶体倒在准备好的锡纸上,用火焰灼烧,眸光几近癫狂。烟雾吸进鼻腔他仰头翻起白眼,四肢从诡异扭曲到逐渐舒展,汗液打湿衣衫他靠坐着卫生间的隔板缓了好久才捶捶脑袋,酸软无力地扶着墙壁离开。
宁淼从树后冒出,路过药店时何明本想进去买碘伏、纱布,但摸摸自己比脸还干净的口袋放弃了,宁淼拎着酒瓶迎面向他走去肩膀相撞,何明瘫坐在地,宁淼目光迷离转身破口大骂。
“他娘的眼瞎是吧!”
宁淼脚步虚晃堪堪稳住身形,揉揉眼睛疑惑道:“何明?”
何明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丁三水?”
宁淼喝口酒大大咧咧地勾住他肩膀上下打量:“你小子最近干嘛去了?牌厅也见不到你。”
何明吞口水眼神飘忽下意识护紧口袋里的东西,宁淼一眼瞥到他还在流血的手。
“手怎么了?让人揍了?那个狗东西敢欺负我兄弟,老子剁了他。”
宁淼暴怒,何明抱住上窜下跳的他安抚了好一阵才肯安静。
“走,我们去医院。”宁淼扯着他。
“不。。。不用了,我没钱。”
“我帮你缴费,老子有钱,多的是。”说着从钱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塞到他怀里。
何明攥着钞票眼里亮着光:“你哪来这么多钱?”
宁淼大笑挑眉神秘兮兮地同他讲自己这几天的经历。
“我跟你讲,最近撞大运在牌厅遇到个傻女人,有钱又没脑子,我的钱都是从她手里赢来的。”
何明眼球转了转谄媚握着他的手说:“水哥,你是我亲哥,带我去吧,我最近手头真的很紧。”
宁淼推开他嫌恶地瞅他一眼:“你丫的想分老子钱是吧,休想,赶紧滚。”说完转身就走。
何明癞皮狗似的跪在地上抱住他的腿,宁淼怎么都抬不动腿。
“水爷,亲爷爷您就带我去吧,小弟赚了钱一定分你。”
宁淼思考半晌犹豫道:“带你去也不是不行,我们三七分,我七你三。”
何明咬牙下狠心道:“行。”
“瞅你那狗出,松开,我还有事呢。”
“好嘞,水爷您慢走。”
何明爬起来狗腿子似的朝着宁淼连连鞠躬直至他的背影消失,他才收起谄媚的模样,朝宁淼离开的方向唾口水暗骂:“什么东西。”眉开眼笑地数着钱往家走。
宁淼坐进隐匿在暗夜的车:“局已经做好了,就是需要老板你配合一下。”他咧嘴朝慵懒闭眼小憩的许时笙说。
“有钱又没脑子的傻女人?”尾音上挑有杀意暗藏其中。
宁淼身体僵直面带疑惑傻傻地问:“诶你怎么知道?”
宁沐无语转头看他一眼,表情里是难以言喻的无奈加溢于言表的嫌弃,许时笙睁眼葱白的手指点点耳麦。
“诶,我摘了呀。”他摸出口袋里闪着蓝光的耳机,表情僵硬不留痕迹地往车门处退了退呲牙干笑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哈哈,我老板当然是英明神武,魅力无限的,所以您为了任务就牺牲一下嘛,这样可以显得您形象更加高大。”他朝她竖起大拇指。
许时笙睨他一眼:“开车。”
宁淼暗自舒口气,擦擦额角冒出的冷汗,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个活阎王冷冷地抛给他一句话。
“训练场负重十公里,边跑边喊我是傻瓜记得拍视频给我。”
宁淼欲哭无泪,在心里咒骂许时笙。
腹黑又记仇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