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盘天和元天之间的联系,岂不是比我们所想象的,还要来的密切?”
刹那间,一个又一个的名字,在孙子的心头浮现,然后被他抹去……
良久过后,孙子才稳定了自己的心神。
这瘟蝗之灾,到底是不是西王母登圣的仪轨,且在两说。
但如今,这位司法大天君推动瘟蝗之灾,要成为这天地之间所有生灵敌人的架势,却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想着这些,孙子顿时便苦笑起来。
相比于他要推动的,天人之战而言,这即将到来的蝗灾,才是这人族所要面对的,真正的敌人啊!
那天人之战当中,这人间的凡人们,还能有别的选择,还能选择隐忍,还能选择背叛……
可在这吞噬一切的瘟蝗面前……那天人之战所营造的敌人,又能算得了什么?
这是真正的,不战则死的敌人啊!
孙子沉吟着——就算是他们身上,那堪称‘不灭’的灵魄,都不一定能避得开瘟蝗的啃噬。
毕竟,这元天当中,可没有他们的学说流转,能作为他们存在的锚点——事实上,这元天的诸子,他们的锚点,不在人间,而在于敖丙这位,以特殊的方式承接了百家学说的司法大天君身上!
所以,他们的灵魄,也并非真正的不寐不灭——不然的话,先前的时候,那位司法大天君也不必一次又一次的触动大轮回,将那诸多的虚拟人格送进大轮回当中,以此演化出真正的真灵来。
“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么?”连同孙子在内的,兵家诸子们,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无比的激烈起来。
“传我令,所有人都下山去收集粮食。”
“买卖也好,抢夺也好,劫掠也好!”
“不计代价的收集粮食!”
“越多越好!”
“出不得远门的,便都在山中挖掘山脉!”
“在山中,挖出无数的地洞,准备储蓄粮食。”
“挖掘地穴的时候,一切的术法都不许用!”
“就只准用纯粹的,凡人的力量!”
孙子说着。
如何应对……或者说是如何‘躲避’瘟蝗,他们有着相当充足的经验。
瘟蝗,本来就是木之灾的衍化,是生之灾的衍化——然而,瘟蝗的源头当中,又多出了吴广怨念的变化。
故此,这瘟蝗,便又有了追逐元气和灵机变化的本能。
一切仙神术法的痕迹,都会引得那瘟蝗群起而动。
一切的阵法,一切的藏形匿迹的手段,在那瘟蝗的面前,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再如何神妙的神通术法,都会在瘟蝗的啃噬之下,化作最为根本的天地元气……
而越是有阵法和术法痕迹的地方,瘟蝗便越是会追逐而去。
故此,想要在瘟蝗的席卷之下,保存一些东西,那最好的办法,便是以纯粹的,凡人的血汗,在地上挖出一些洞穴,再将其填上……如此,才能避开那些瘟蝗的感应,才能在瘟蝗的席卷之下,留下那么一丁点儿的粮食……
对于此,那仙神和诸子们都认为,是吴广在化作瘟蝗之前所保留的,对这最为底层之凡人的同情和怜悯所导致。
“公子,些许粮食罢了,法力一吐,催动生机,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