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所象征之‘绝’,便又正好,和那灾相对应!
“以十绝为根本,衍变五行之阴阳。”
“再以这五行之升堕,承载五灾之运变。”
“堕五行为放,升五行为收。”
“以此阴阳之五行,合于功德业力之变化,勾连天地五行之根。”
“若业力升而功德沉,便是所谓的道消魔涨,于是五行堕,五灾化劫而出,至于功德升而业力沉,五行升而五灾隐。”
念头之间,敖丙掌中的十绝变化,便随之而动,天地分合,搬运五行,将那十绝之变化,化作五行升堕之变化。
以那天为盖,地为载。
流转于天地之间的‘灾’之气,便在敖丙的掌中呈现。
瘟蝗的虚影显化之间,一个倒扣的三足似鼎似杯一般的东西,便随之显化出来,三足撑天,圆口覆于地——便正好,将那太古瘟蝗给盖住。
在那木灾之气的流转之间,在那人间瘟蝗的肆虐之间,那太古瘟蝗的虚影,便和这倒扣三足元鼎的虚影,不停的交错……时而,鼎的虚影散去,只剩下那瘟蝗的影子。
时而,似杯似鼎的影子浮现,将那瘟蝗的痕迹,给彻底的盖住。
而在这倒扣鼎杯的‘身躯’之上,还有无数的,刀削斧凿一般的痕迹。
这倒扣鼎杯的形象,在敖丙手中的十绝阵中显化时,西昆仑当中,那无穷的金气,便也随之汇聚而来,化作一个真实的,倒扣起来的鼎杯——便和敖丙掌中所显化的鼎杯,一模一样。
便正是西王母所推演当中的,天之厉显化五灾的,最为终极的变化——五灾,化作物种对应的天刑之器。
而她持这五刑之器,便以己心代替天地来行那五灾的运变。
而此时所显化的,便是木灾之器,金蝗鼎——其虽然是木灾的象征,却是以那五行之金气凝聚而成。
其所象征的,不是五行稳定天地的根本,而是五行崩溃的暴虐……但其间最为根本的,却是克制。
意为,灾不得已而出之。
这才是天厉五灾最为终极的玄妙——衍化五灾,参悟五灾,最为根本的目的,不是为了释放五灾,而是为了把握五灾的玄妙。
是以此,将不可控的灾,化作可控的‘刑’,来主动推动天地的运转,主动的推动文明的迭代……
由此,使得那最为终极的灾不落于天地之间,以此使得天地更加的延续,长久。
“木灾之器为金蝗之鼎,以金克木之暴。”
“那么火灾之器,便当以水而具之。”
恍惚之间,西王母的声音,便在敖丙的耳边响起。
却赫然是同样执掌灾劫,运转灾劫的两人,在隔空论道。
是西王母在登圣的路上,更进一步。
五灾五刑之器都显化出来的时候,便是西王母登圣的时候。
“既以水具之,便当为漏。”
“火藏于漏中,漏尽则火出。”
敖丙说着自己对火灾之器的设想。
随着他的言语,一个倒挂的晶莹剔透的水漏,便显现在金蝗鼎的旁边。
水漏之下所封存的,却不是火,而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