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的氛围之下,这一幕显得十分荒唐。
隆不庸走到会议桌边,俯身,两只布满青筋的手撑住桌角,目光冷冷地盯住这个背对自己的不速之客。
“我倒是要看看,谁家孩这么没教养,不打一声招呼就上门。”
话音刚落,那双在半空中晃动的手停了下来。
不速之客发出低低的笑声,转动椅子面向隆不庸。
这人穿著防水斗篷,脑袋依旧被兜帽包裹著,脸上还戴著一张面具。
这幅面具的样式和气氛格格不入,居然是如今网络上很流行的滑稽脸,那斜眼笑的模样在这种环境下显得诡异而荒谬。
隆不庸冷声说:“別故弄玄虚,你自己摘面具,还是我把它打下来?”
不速之客静静看著隆不庸,似乎並不打算隱藏自己的身份,她耸了耸肩,抬起手用指尖勾住兜帽,缓缓往后一掀,露出自己的脑袋。
这一刻,隆不庸初见端倪,不禁怔在那里,瞪大了眼睛。
不速之客用手指来回抚过脸上的面具,几次挑起,又让它弹了回去,仿佛恶作剧般逗弄著隆不庸的胃口。
几次重复后,她终於牢牢抓住面具的边缘,將其扯下,露出那张盈满诡笑的脸。
剎那间,隆不庸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整个人骤然紧绷,喉咙里涌出粗重的呼吸声。
他猛地转身,狠狠抓住身后船长的衣领,將他用力按在墙上,力道之大,险些让船长窒息。
“你踏马是不是傻逼?!”
隆不庸破口大骂,口水喷了船长一脸:“让这个人来我们船上,你是想死吗??!!”
船长脸涨得通红,脖颈上青筋暴起,被按得动弹不得,眼神里带著无奈与委屈,艰难地说:“隆哥。。。这跟我没关係。。她是自己找上门来的。。。”
“那你踏马也不能!也不能!!!。。。”隆不庸的声音带著失控的怒火,眼中满是血丝,急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他猛地拽过船长胸口处的通讯器,粗暴地摁下按钮,怒吼道:“驾驶室!立刻驶离当前位置!重复一遍—立刻!驶离!当前位置!!”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电流杂音,慌乱回应隨即响起:“是!明白!”
会议室的氛围压抑得仿佛凝固住了,那些非法灵能者们纷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坐在主座上的不速之客完全不在意这一切,她把面具丟在桌上,轻轻转著指尖,用讥讽的口吻笑道:“小隆子,看给你嚇的,我有那么恐怖吗?我是会吃人还是怎么著?”
隆不庸將通讯器拍到船长身上,反手掏出枪指向不速之客,恶狠狠问道:“你来我们这干嘛?说话!想干嘛?!”
不速之客十分配合,双手高举摊开,嘴角扬起笑容,耸著肩笑盈盈地说:“还能干嘛,我来投靠你们魔联呀。”
这回答给隆不庸气乐了。
他敢对天发誓,他看过那么多地狱笑话,没有哪个笑话比现在这个更地狱。
隆不庸直接解除手枪保险,手指也搭在了扳机上,眼神变得极其狰狞:“耍老子很好玩是吧?”
不速之客面对枪口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像是遇到了有趣的事,嘴角的弧度越勾越高。
她轻快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一个跨步踩上会议桌,就这么慢悠悠地朝隆不庸走来,所过之处留下了湿漉漉的泥泞鞋印。
不速之客走到隆不庸面前,蹲在桌子上直视著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惧色,只有浓浓的讥笑。
“有没有教过你,枪这种东,要么別拔,拔出来那就刻开枪。”
话落,她猛地伸出手捏住枪膛,將其扯过来,让枪口径直顶住自己眉心正中央。
“拔又要拔,开枪不敢,你哈这嚇唬孩呢?”
am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