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钞票从天而降,一名妇女连自己的孩子都不顾了,不停趴在地上捡钱,孩子在身后被挤得哇哇大哭,她却不管不顾。
旁边一个大汉来得有些晚,眼看地上的钱都被捡得差不多了,他就伸手去掏妇女的口袋,直接从她身上抢钱。
“你干什么?!”妇女发现后,尖叫著扑上去用指甲抓扯大汉的手臂。
显然,她对自己没点逼数,高估了自己和对方的力量差距。
大汉反手一巴掌將她整个人扇翻在地,隨即粗暴地將她兜里捡的钱抓出来拿走,匆匆挤出人群,去往別的地方继续抢。
“抢劫了!这有人抢劫了!没人管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妇女直接崩溃了,坐在地上撒泼蹬腿,不停发出杀猪般的尖叫。
而她的孩子也不知所措地站在混乱的人群中,嚎陶大哭。
与此同时,直升机还在空中盘旋,螺旋桨呼啸著,它的货仓里似乎装满了钱,仍在不断往外拋撒。
直升机並不是盯著一个地方撒,而是匀速朝著远离管理局的方向匀速行驶,钞票也因此撒了一路。
现场的抗议者就像追寻诱饵的鱼群,追隨直升机撒钱的路线蜂拥而去,一路抢一路打。
“快!快啊!那边还有!”
“滚开!別挤我!”
“你再推一个试试?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眾人之间为抢钱引发的推搡,很快演变成了暴力衝突。
有人把身边的人粗暴推倒在地,只为多夺走几张钞票,也有人为了抢夺同一张钱,互相抓著头髮来回廝打。
此时,管理局大门处,重整完毕的警卫们呆呆看著远处的景象,全都愣住了。
孩子的哭声被压在喧囂中,女人的尖叫被撕裂开来,男人的怒骂声混成一片。
刚才还一起衝击防线的人群,在金钱的诱惑下彼此推搡殴打,就跟见了仇人一样,哪还有刚才团结的模样。
人群不再有口號,不再有秩序,每个人的眼里都只有从天而降的钱。
隨著直升机倾泻完货仓中最后的钞票,为这场荒诞的狂欢添上最后一把火,隨后呼啸著远去,只留下漫天的纸幣在缓缓飘落。
地面处,人们为了钱的问题互相攻击,没有人再记得自己为何聚集在这里,没有人再去“討要说法”,只有赤裸裸的欲望吞噬了理智。
“小白,干得不错,但保险起见,你最好再飞几趟,在其它城区也撒点钱,这样能把人们的注意力完全引开。”
管理局会议室,陈墨心正拿著手机,在跟冬晓白打电话。
没错,刚才突然出现在管理局外面的直升机是陈墨心家里的,由冬晓白驾驶。
陈墨心让冬晓白打开家里的地下小金库,用纸钞將直升机货仓塞满,然后开到现场对著抗议者们进行投放。
这就是他提出来的,对付抗议者的招数。
在他看来,眼下这场骚乱,怎么看都是联邦方面有所预谋。
消息刚发出来,情况都尚不明確,立刻有人组织抗议,上门闹事。
这种计划性,这种效率,要说背后没有人谋划是不可能的。
那些现场抗议者里,有些可能確实是被煽动起来不明真相的普通民眾,但拱火拱得最凶的肯定带著任务,背后必然有魔女联合阵线的影子。
包括最初那名因夺枪走火被击中的孕妇,现场有警卫目击到了,她挑起人群的怒火后,直接趁乱爬起来逃离了现场。
从那灵活迅捷的模样看,压根就不是什么孕妇,鼓起的肚子和流出来的血显然都是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