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水的皇帝以发兵要挟,想要她前去为质三年,期间继续庇佑景阳国,对景阳的朝局不再插手。
对于她们来说,只要她去了,她们会有足够的时间掌控朝局,推陈出新,同时也足以养兵蓄锐。如今天下局势以夏水国力最为强盛,周边许多小国都依附臣服,但是时移事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有国家灭亡又有新的强国崛起。
“……我知道了。”宋折嘴唇轻颤,莫名觉得嘴巴发苦,他猛地上前抱住钟辞,声音嗡嗡的,“我等你回来,在临行前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心意……”
“宋折。”
“嗯……”
钟辞拉开他,抬眸看着他压抑着情绪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等我回来,你可愿做我的驸马?”
驸马!
这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更要直白,她什么都没说,但是他听了,什么都明白。
宋折瞳孔轻颤,一时间仿佛已经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只有钟辞的那句“你可愿做我的驸马”一直回荡在耳边。
秋风拂面,将他从怔愣的情绪里吹回神来,嘴角扯了扯,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殿下……我的心都要跳出来……”
他微微垂眸,将眼中的情绪尽数敛去,只双手紧紧抓住钟辞。
……
天色渐黑。
钟辞也将此事的决定告诉了秦琼,虽说对方也不赞同她前去,但如今的景阳确实需要时间休养生息。加之将钟骊容送去和亲一事,她也时常感到愧疚,便也由得钟辞去了。
此时城郊最豪华的酒楼鹤喜楼厢房内,钟辞、宋折、武清禾、李启相约聚在一起,商讨着钟辞离去后的打算。
屋内并未像其他房间一样放的是案桌软垫,而是放了一张四方沉香木的方桌,几人此时就围坐在一起,桌上放着景阳国的地图。
钟辞是最后一个到的,她刚推门进来,李启就皱着眉反对她的决定:“殿下来了,殿下您不能去夏水,先王留下的乱摊子还没有完全解决,您此时离去会对朝局不稳啊!”
“李大人,若是殿下一走,朝局就这么容易乱,还要李相要你我何用啊!”
不等钟辞回应,一旁的武清禾冷笑,声音不紧不慢呛了回去。
“今日来就是来说此事的。”钟辞将头上的帷帽拿下放在一旁,坐了过去,“李启,你父亲近来身子可好?上次逼迫先王写罪己诏后,裴杨两家明显盯上了李相。”
“劳殿下挂怀,近日换季,只是略有咳嗽,并无大碍。”李启拱手回道。
“那就好,上次密令的事情,还要多谢你父亲告知,这才有时间造一个假的玉牌,不至于在假意袭击那会儿露馅。”钟辞说完,又看向了武清禾,“武小姐身体怎么样了?可有好些?”
武清禾拱手点头:“好多了,多谢殿下救我与弟弟的性命。”
自上次罪己诏后,武清禾也被她救了出来。武家原本就因为武飞的原因要被诛灭,如今因为钟辞的介入,只救下了武清禾与武朔,其余人皆被诛杀。
而武清禾也被安排进公主府,专门处理从河州信通殿而来的各种百姓问题。
“待我离开后,李启你与你父亲协助我母后稳定住朝堂,我已经将那一半虎符给我母后了。若是裴杨两家有任何动作,不必顾虑,直接去请示我母后。”
李启:“是。”
“还有,”钟辞顿了顿,想到了忽略已久的几个人,“注意二王子钟辰阳和丽夫人的动向,五公主钟可也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