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根大声呼啸,带领一众家丁,追随在赵之玺身边。
黄河对岸,周铁闸连士气高昂。
周铁闸大声呼喊:“所有人,下马!上刺刀!上船!过河!”
一名名防卫团战士,上刺刀,举着长长的火枪,以班为单位,上哨船,上运兵漕舶。
只留下两个班的战士,负责看守战马。
一队队士兵,都穿着灰色军装,即使在船上,也是排列整齐。
每艘船上,都有两面旗子,赤黄两色旗随风猎猎飘扬。
周铁闸派出去的战士,已经从附近村子搜罗来船工,负责开船。
几艘船,朝着对岸驶去。
赵之玺看着,心头沉重。
他从未见过如此纪律森严的大军。
那一排排士兵,坐在船上,长长的刺刀寒光森森,一股肃杀之气,似乎蔓延到河东岸来。
不要说对方有鬼神襄助,即使没有,就凭对方严肃的军纪,他们怕也不是对手。
赵之玺再看看自家这边,是一张张慌张的脸。
有家丁手持长刀,在后面督战,这些士卒不敢再溃逃,但是,一个个神色惊慌,手脚酸软,乱成一锅粥,显然已经不堪战了。
这一仗还没开打,胜负就已经分明了。
赵之玺立刻吩咐一名家丁:“快!回河津城,向张总兵求援……不!你去不行。”
赵之玺说到一半,突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周大勇:“老周,你得去一趟。一般人,怕是说不动军门。本来我应该亲自去的,奈何军情如火,我走不开,只好你去。”
周大勇一拱手:“得令。”
他不敢耽搁,翻身上马,打马直奔河津城。
赵清玄看着,没有阻拦。
先不说张应昌敢不敢来支援,即使敢来,手下二百家丁,集合需要时间,出城之后,渡口这边的战斗怕也结束了。
正好可以给张应昌迎头痛击,把张应昌部解决掉,再打河津城,能省不少力气。
赵之玺亲自带着家丁,守住渡口。
炮台上,士兵们忙活着调整两门土炮,填装火药,添加弹丸,调整角度,准备轰击河里的运兵船。
这两门土炮,炮膛肉眼可见的粗糙,定然是打不准的。
但赵清玄不打算给他们机会。
手指一点,两团白色雾气笼罩,那两门土炮凭空消失。
“鬼啊!”
炮台士卒顿时崩溃,连滚带爬地逃走。
督战的家丁,也是头皮发麻,战战兢兢,连连后退,顾不上去管溃逃的士卒了。
岸边,家丁中的弓箭手弯弓搭箭,火铳手填装火药,只等贼寇的船靠近。只要赵清玄一声令下,弓箭和火铳就会齐发。
赵清玄又动手了。
手指一点,选中家丁手中的武器。
一团白色雾气笼罩下,家丁们手中的刀枪弓箭火铳,全都凭空消失。
这一下,就连家丁们也是又惊又恐,士气崩溃。
几条船靠岸,防卫团战士们跳上岸。
周铁闸哪里能看不出战机来?
敌人已经崩溃,正是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