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咱没看错人!”
他用力晃了晃胡惟庸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当初任命你当这个右相,还有人嘀咕。”
“现在看看!咱这双眼睛,亮着呢!任对了!任得太对了!”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赞誉有加,几乎是将胡惟庸捧到了擎天保驾的功臣位置!
周围的百官听得神色各异,有些善于逢迎的已经开始跟着点头赔笑,看向胡惟庸的目光更添敬畏。
而另一些心思深沉的,则低垂着眼睑,默不作声。
胡惟庸被这突如其来的高规格夸赞,弄得有些发懵,心中的警惕与恐惧,暂时被一股巨大而难以言喻的虚荣和侥幸冲淡了些许。
难道。。。。。。
陛下真的只是因为自己处理政务得力而高兴?
那调兵、那封锁。。。。。。或许只是常规的京畿戒严?
是自己做贼心虚,想多了?
他连忙压下心头的悸动,脸上堆起十二分的惶恐与谦卑,就要顺势跪下。
“陛下谬赞了!”
“臣。。。。。。臣只是恪尽职守,尽人臣之本分,岂敢居功!”
“此皆陛下圣德感召,朝廷法度森严,臣不过依令而行,偶有小成,实不足挂齿!”
“若无陛下信重,若无各位同僚鼎力相助,臣。。。。。。”
“行了行了!”
朱元璋打断了他的谦辞,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抓着胡惟庸手臂的手却没有松开。
反而拉着他,转身面向那辆巨大的龙辇。
“跟咱还来这套虚的?”
“你的功劳,咱心里有数!”
“走,这一路回来,坐得咱腰酸背疼,正好,你跟咱一块儿坐这车回宫!”
“咱还有些事儿,想在路上跟你唠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