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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五（第1页）

孟阿野沉默了很久，虽然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真相对他依旧冲击不小，不过更多的思考。

他和树网的关系到底是什么？

莱德浦狄奥说自己是被造出来的，梅隐也表示过树网可能有自我意识。那么他是树网的造物？

这里面一定还有秘密，而且只有一个人知道。

玉漱。

孟阿野微微蹙眉，玉漱姨姨很喜欢他，但是从不跟他说他父母辈的事。如果自己去找她，恐怕会被拒之门外……或许，除夕夜会是一个机会。他并不想对亲近的人使用天赋，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又失控，想要答案，只能另想办法。

“下一个问题，”他看向青神，“这件事除了你，玉漱，叔叔姨姨，还有人知道吗？”

青神摇头，“没有。玉漱做事很干净，而且我们从没在明面上联系过，八竿子打不着的身份。”

“你为什么会认识孟霖孟祈？”

他沉默一瞬，“孟霖和我是同一所孤儿院出来的，虽然后来我们分道扬镳，但他是我朋友。”

“……”孟阿野起身，拉起了一边恍惚的裴滟婤，“青神，在我们离开后，忘记今天的一切，忘记裴滟婤和你的邀约，删掉短信，删掉我们来时的监控。”

“…是。”

孟阿野忍不住轻笑一声，原来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是这么好。

“走吧，婤婤。”

裴滟婤身形一顿，才恢复意识，他脑子还有些飘忽，“宝宝？你问完了？刚刚…是怎么了？我好像走神了……”

他忽然意识到，是天赋，不可思议。他见过很多高阶精神类天赋者，要做到像孟阿野这样类似集体催眠很有难度，天赋者根本扛不住精神枷锁的重压。这一刻裴滟婤真切地感受到了，孟阿野没骗他，他的事就是一个巨大的海底漩涡，会把每一个接近他的卷进去。

裴滟婤难以克制地兴奋战栗。

这比他用手硬生生掰开一个人的头骨还要让他激动。

他喜欢危险，着迷于危险。爱上孟阿野完全是他意料之外的事。在他看来，孟阿野是一件脆弱的瓷器，是橱窗里的漂亮娃娃，经不得任何风吹雨打。他被他的单纯吸引，被他的美丽诱惑。而现在，裴滟婤为他的强大臣服。

他比任何人都不畏惧死亡。他狂热地迷恋生与死的边界，而现在，孟阿野带给他了他无与伦比的双重体验。

作为人对正常关系的渴求，作为疯子的对强者的朝拜。

太美妙了，这一切都太美妙了。裴滟婤握着孟阿野的手都在抖，他现在想要和他接吻，想要和他打一架，想要被他打到站都站不起来。

孟阿野走在前面，没察觉到他的颤抖，在两人出了门回到隔间以后，他被裴滟婤拉住。孟阿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

裴滟婤摘下帽子，捧着孟阿野的脸就吻了上去，动作急切毫无章法，他一边吻一边含，对着那两瓣软软的唇又舔又咬，弄得孟阿野下半张脸湿漉漉的。裴滟婤还觉不够，手往扣子上解，他抽空取出嘴里的舌环塞进包里，继续上下其手。

孟阿野眼睛微睁，想要推开他，结果下一秒隔间的门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