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的体温好烫,烫得尤里忍不住发愣。
“你别走,我的意思是——”许时清实在觉得难堪,他热得快要炸掉了,这样的感觉从未有过。
魅魔诅咒的力量本就毒辣,刚才那个魅魔还对他施加了某种咒语,两种效果叠加,非能把许时清给活生生逼疯不可!
尤里还是觉得茫然,他此前从未接触过这种事:“到底发生什么了,时老师?我不太明白。”
话音刚落,时清牵着他的手,让他走近了些。尤里又惊又喜,不知道该做什么,索性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待他走近,时清几乎是想也没想,直接伸手抱住了他,紧跟着就跟没骨头似的,软绵绵往他怀里倒,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时清看上去很虚弱,尤里这样想着,小心翼翼伸出一只手,搭在时清腰间。这样会让他觉得舒服一点儿吗?
“不够,尤里。”
许时清像是读懂他的想法,因为过分隐忍,声音已经哽咽:“给我更多吧。”
尤里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但又不太懂,只能再唤一声:“老师?”企图唤回他原本的理智。
“给我、给我,我说……”
许时清无助摇头,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也顾不得这是在公共场合,刚才他还指责那两个人明目张胆就敢做这种事,结果现在轮到自己了,许时清才知道这感觉多难耐。
他的脑袋太混乱了,又疼又晕,身上也热,完全没办法冷静思考,因为摇摇晃晃站不住,便任由尤里把他扶到身后的长桌上坐着。
许时清坐在桌上,低头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几乎想也没想,腿格外自然地就缠上对方的腰,就像被加百列或者拉斐尔,甚至是布兰温引导的那样,殷勤地求欢。
尤里本就对他倾心,一方面明白这样的行为是僭越,他们是一对师生,明晃晃做这样的事,似乎是不太合规的。
可是……另一方面,尤里没办法放下自己的私心,任谁来了都一样的,心心念念喜欢的人就在跟前,他那双眼睛饱含水光,就那样楚楚可怜地看着你,你肯定没办法对他说出伤害和拒绝的话的。
尤里正是如此,所以他没拒绝时清的挽留,抬头看着时清迷离含泪的眼睛,诚恳发问:“时老师,请不要难过,我会留下来陪您的。但原谅我愚笨,我实在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请问我要怎样才可以帮助您呢?”
【我去,这么有男友力的吗?】
【牛啊尤里,我之前还瞧不上你,没想到你还挺争气!】
【啊,小狗勾长大了~】
【嗯,也差不多到了繁衍的季节了,很合理对吧!】
【竟然有点纯爱,好喜欢……】
听着弹幕议论纷纷,许时清脑袋更晕,他没功夫想那么多,听见尤里这样说,便大着胆子靠在人肩上,嘴唇微动,吐出两个让尤里惊掉下巴的字眼。
他说,淦我。
——
许时清没想过,看起来总呆笨迟钝的尤里,力气居然能这么大。
他坐在桌上,身位正合适,尤里托着他,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尤里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舒心些,只是本能地想要照顾他。
尤里并不是完全不聪明,至少在这种时候可以发现,他只要一用力,时清就忍不住出声,于是卯足了劲儿想要讨好人,却发现好像适得其反。
“抱歉,时老师。”
尤里一股脑地动作,埋头忙碌了好一阵,发现他哭得更厉害了,顿时乱了阵脚:“不好意思,我、我也是第一次和一个人……请问我有哪里做得不对吗?我真的很抱歉,您——”
时清却摇摇头,抿了下毫无血色的唇,道:“继、继续吧。”
说完这句,像又怕引起尤里担心,他又补充:“我没关系的,你做得很好,好孩子……”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尤里瞬间得到鼓舞,信心空前。
这次无论时清如何哭闹,他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尤里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得想办法让时清老师“满意”才好。
然而一切却才刚刚开始,全怪那歹毒的魅魔施加咒语,可算给他下了一剂猛药。几番折腾下来,许时清非但没觉得缓解,反而更难受了。
空虚得要命。
还有,怎么每天都在跟人做这种事?全都要怪该死的拉斐尔!加百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掉眼泪,尤里以为又是他难受,休息的间隙不过几分钟,很快又再继续。
许时清这下是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完全被他的节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