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很难吗?”
许时清:“……”
行了,反正他也快走了,允许达米安装一回逼!
断了锁链,达米安起身欲走,又记起什么,回身看着他:“你能自己下床走吗?”
勾出颇有暧昧意味的一抹笑:“这段时间都被他们关在这种地方,不见天日,你也做不了什么……恐怕早就被人玩透了吧?”
“闭嘴吧你,都这时候了,还在说这种话?”
许时清有些气急败坏,因为他说得确实不假。
被关起来的这些时日,那三人达成了某种恐怖的默契。他们交替着拜访时清,来时会带上各种东西。
有时是用以解闷的书籍和图画;有时是蛋糕和新鲜的水果以及其他吃食,加百列还会为他带来亲手制作的咖啡和面包点心,因为许时清有一次随口夸他做的牛角包好吃,之后就连着吃了三天。
有时情况就不那么美妙了。有时是布兰温带的头,拉斐尔跟着一起玩,许时清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找来的东西,那种有婴儿小臂粗长的、触手状的植物,一感受到人类的温度和存在,便张牙舞爪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往那一处钻。
许时清被这黑不溜秋的东西吓得不轻,本能想躲,然而他被拉斐尔禁锢在怀里,没有逃脱的可能。
好冰,太凉了……许时清眼睁睁看着它一寸寸缩进,感觉怪异又刺激,脑袋一团乱时,听见布兰温说:“这是沼泽精灵,平时不喜见光,只呆在阴暗的静水处,但又很喜欢温暖潮湿的洞穴。看来这小家伙很喜欢你。”
“对了,现在正是它们繁衍的季节——”布兰温话音一顿,眼神落在他惊恐的脸上,“时老师,想试试怀上卵蛋的感觉吗?”
疯子。
许时清的答案当然是不想,可拉斐尔却说他想,说话时还摸上许时清的小肚子,那里微微鼓起来了,但里面装着的并不是什么卵蛋。
幸运的是,布兰温理智尚存,没做到最后一步,杀死那只沼泽精灵,又凑上来亲亲他。
“最近可能会有大麻烦……我们见面的次数大概会少很多了。”
呵呵。许时清乐意见得!
……
所以,他们到底是遇见了什么“麻烦”?那群家伙还是试图找寻自己的踪迹吗?拉斐尔他们联手替自己挡下了,所以他现在才能安然地呆在这里。
许时清权衡了一番,还是决定跟达米安走。他被人牵着手带出牢房,在达米安转身时,在对方的后颈处瞥见一抹印记。
那是一块黑色的伤疤,周边洇着血迹,看起来有些渗人。
达米安察觉他的目光,不动声色把衣领拉高些,无谓道:“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父亲那个老顽固又在大吵大闹,说我背着他做了好多混账事,要收回我的大部分力量,所以往我的脊椎里钉下了诅咒。”
在脊椎里钉东西?许时清只是想想就觉得肉疼,却也没多说什么。
理智告诉他说,这群人都只不过是NPC而已,他没必要牵动感情。
但许时清又实在做不到,纵然这一切经历都是假的,但他的切实感受是真的。
他走不了几步路,达米安顺势将他抱起。靠在达米安怀里,许时清跟随他起飞,飞离地牢时,低声说着:“上次的事……非常感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可能已经……”
达米安冷笑一声,也不知道在别扭什么:“感谢的话就不必了。温馨提示,我可算不得什么好人。他们能把你关起来——你觉得我就不会了吗?”
许时清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便你。”看这人到底能关住他几时?
“好了,不开玩笑了。”
飞出一段距离,达米安的神色忽然冷下来,圈在他腰上的手都收紧了写,话音里带着怒气:“有追兵。”
——
一道黑影在天空中飞掠而过,速度快得只剩下残影,之后紧跟着几道纯白的身影,一直紧咬其后,难舍难分。
许时清只恨自己没长翅膀,一个普通人就只能缩在别人怀里瑟瑟发抖,他悄悄回头,辨认出了那些人都身份。
有的长着和拉斐尔一样的白色的翅羽,有的则拥有和布兰温一般澄绿的眼瞳。
和布兰温说的一样,他们惹上了一桩大麻烦,纸终究包不住火。
许时清发问:“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达米安笑了下:“去跟他们会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