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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出世为戒色入世为展昭（第3页）

>被关住的不是我，是他们的良心。”

此信后来通过宫女传递至外界，迅速演变为新一轮“静默行动”??全国各地的学生在考试作文中集体引用同一句话：“尔欺天下耳目，焉能欺万民心？”阅卷官无法全部判零分，只好模糊处理，结果导致成绩大面积异常，引发家长大规模质疑。

裂缝，已从底层蔓延至权力中枢。

次年春，千言园迎来第六次清明诵读日。今年的主题是：“你还敢说吗？”

回音塔前，万人齐聚。小女孩作为主持人走上台，手中拿着一张泛黄的纸??那是展昭原稿的高清复制品。

“五年前，我问过叔叔一个问题。”她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我说，以后还会有人不让我说话吗？”

她顿了顿，声音清澈如泉：

“现在我可以回答自己了：会的，一定会的。他们会换不同的名字，穿不同的衣服，用新的手段让我们害怕。但他们永远赢不了，因为我们学会了??”

她举起那张纸，迎着春风展开：

“**不是等英雄来说真话，而是自己成为那个说话的人。**”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此时，远方天空划过一道流星。

没人知道，那其实是南岭残余联络网发射的一枚微型热气球，携带最新一期《对照录》升空，借助高空风力向西域飘去。上面记录着最近曝光的三大谎言：

一、所谓“边境和平稳定”，实则边民因资源掠夺连续三年爆发冲突；

二、“全民医保覆盖率达百分之九十八”，但基层医院药品短缺率超过七十；

三、太子病情并非风寒，而是长期服用丹药中毒，御医集体签署虚假诊断书。

而在西北荒漠深处，一座废弃邮局的地下室里，几位白发老人围坐在收音机旁，调频至一个秘密波段。电流杂音中，传来一段缓慢而坚定的女声朗读：

>“吾非圣贤，亦非忠臣。吾不过一介执笔者，因见不公而怒，因闻谎言而痛……”

老人们听着听着，纷纷起身，点燃手中的蜡烛，排成一行，面向东方。

火焰在风中摇曳，却始终未灭。

千里之外，少年站在千言园最高处，望向星空。他掏出那块从遗址发掘出的青石砚台，轻轻放在栏杆上。月光下，上面刻字清晰可见：

>**“火种不熄，因有人愿持灯前行。”**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孩童齐声诵读的声音：

>“你说过了，我就记得。”

>“我不后悔。”

>“我还敢说。”

他闭上眼，泪水滑落。

他知道，展昭没有死。

他知道，这场仗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但他也知道，只要还有人在说话，这个世界就仍有希望。

溪流依旧流淌，纸船仍在漂泊，蓝花年年盛开。

风起时，万物低语，仿佛回应那一句穿越百年的叩问：

**“你还敢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