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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民间的娘娘被抱走的孩子是谁（第3页）

他被当场带走。但三个小时后，他的母亲在社区公告栏贴出儿子日记片段，结尾写道：

>“妈，如果有一天我说不了话，请替我说一句：我对得起良心。”

*

又五日，江南水乡乌镇。

一年一度的“评弹大会”如期举行。舞台上，盲艺人老周怀抱三弦，缓缓开嗓。他唱的是传统曲目《白蛇传》，可唱到一半，旋律突变，转入一段从未听过的调子。

台下观众起初茫然，随即有人认出歌词：

>“铁砚磨穿字未消，一纸惊雷破九霄。

>昔年君子埋骨处，今夜春风唤姓名。”

正是民间流传的《展昭吟》。

安保人员冲上舞台欲制止，却被台下百余名听众齐声喝止。有人高喊：“让他唱完！”

更多人掏出手机录像，现场直播瞬间涌入百万观众。

就在此时，老周突然停下，颤声道：“诸位……我瞎了三十年，可我的心不瞎。今天这首，是一位朋友托我带来的??他说，有些话，必须用老规矩来说，才不会被删掉。”

他重新拨弦，这一次，旋律更加苍凉：

>“千言园里无言者，万口相传即自由。

>若问此火何处起？始于你不肯低头。”

演出结束，全场静默三分钟，随后掌声如雷。主办方迫于压力宣布取消后续节目，可当晚，这段视频已通过快递U盘、蓝牙传输、甚至口述复述的方式，传遍城乡。

*

风暴愈演愈烈。

北方军营中，一名士官在执勤日志背面写下：“我宣誓效忠国家，但不再相信谎言。”他将日记塞进子弹壳，埋于哨所门前胡杨树下。十年后，若有后人掘出，或许能读到这一句。

西南山区小学，老师教孩子们折纸船。每个船底都写着一句话，然后放入溪流。孩子们不懂政治，只听说“要把心里的话送给远方的人”。

东海渔船上，渔民们发明了新的捕鱼暗号。收网时若发现异常，便哼唱特定小调??外人以为是劳作号子，实则是通报附近有巡逻艇监视。

甚至连寺庙晨钟也变了味。原本一百零八响，如今每次撞钟后，僧人都低声念一句不同的话：

>“今日无辜被捕三人。”

>“粮价瞒报，百姓受苦。”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香客们默默听着，有人流泪，有人合十，无人声张。

*

而在皇宫最深处，病榻上的皇帝已连续三日未进饮食。

他不再问政事，也不召见大臣，只是反复呢喃同一句话：

>“朕……听见了。”

太医束手无策，只得禀报监国皇子。后者勃然大怒：“父亲神志不清，休得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