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又在雪儿那对满是伤痕的乳房上流连了很久。
那眼神,充满了不舍,充满了意犹未尽,就像是还想再来一次一样。
“小美人儿……老头子我……一定让你尝尝真家伙……”他对着车窗小声的意淫着。
最后,他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关掉了那把手电筒,将它别回腰间。
他又最后贪婪地看了一眼车里那具美好的酮体,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哼着不成调的下流小曲,慢悠悠地消失在了车库深处的黑暗里。
我像一具被抽干了所有水分的干尸,一动不动地躺在驾驶座上。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车里僵坐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三十分钟。
我才像是从一场没有尽头的噩梦中,慢慢地找回了一丝属于自己的意识。
内裤里那片黏糊糊的潮湿感,像一块肮脏的抹布,死死地贴在我的大腿根部,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恶心和不适。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掉进了一个装满了粪便和蛆虫的茅坑里,从里到外,从灵魂到肉体,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用颤抖得几乎不听使唤的手,解开了安全带,将车子熄火,然后推开了那扇沉重的车门。
双脚踩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却感觉像是踩在了一团棉花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我扶着车门,艰难地站了起来,身体晃了两下差点没站稳。
我扶着冰冷的车身,站了足足有一分钟,才终于让自己那两条像是被灌了铅一样的腿,重新找回了一点知觉。
我绕过车头,走到了副驾驶的那一侧。借着头顶那盏昏黄的灯光,我低头看去。
就在离车门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一小滩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浓稠液体,就那么突兀地躺在布满了灰尘的水泥地上。
它像一张充满了嘲讽的嘴,在昏暗的灯光下,冲着我无声地笑着。
那就是那个老畜生,留下的罪证。
“操你妈!”
一股滔天的怒火,再次从我的胸腔里轰然引爆!
我再也忍不住,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
我抬起脚,狠狠地朝着地上那滩肮脏的液体,一脚踩了下去,然后又像发了疯一样,用鞋底在上面反复地,疯狂地碾压摩擦!
仿佛这样,就能将我心里那份滔天的屈辱和愤怒,也一并碾碎一并抹去一样。
不知道发泄了多久,直到我的腿都开始发酸,脚底板也开始发麻,我才终于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地上那滩肮脏的液体,已经被我踩得面目全非,和地上的灰尘混在了一起,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愤怒过后,是更深的的疲惫和心痛。
我抬起头,透过半开的车窗,雪儿还在睡着,像一个跌落凡间的天使,纯洁,美好,与这周围所有肮脏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地揉了一把,又酸又疼。
我伸出手,轻轻地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我没有叫醒她。
我倾身进去,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身上的安全带。
然后,我将一只手臂,从她的膝盖下穿过;另一只手臂,则环住了她的后背和纤细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了我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气,将她那具柔软而又轻盈的身体,从车座上稳稳地横抱了起来。
她身体很要轻。轻得就像是一片羽毛,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
可就是这样一具轻飘飘的身体,此刻在我的怀里,却重得像是压着我这辈子的全部。
我用下巴和肩膀,夹住那件滑落的外套,重新将她那片狼藉的春光,严严实实地包裹了起来,只留下一颗小小的脑袋,安详地靠在我的胸口。
我能闻到她发丝间那股熟悉的香味,混杂着血腥味和灰尘的味道,形成一种让我无比心安的气息。
我抱着她,转过身,用脚后跟将车门重重地带上。
“砰!”
一声沉闷的关门声,在这空旷死寂的车库里,回荡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