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等待,时间总是觉得漫长。
宛翎瑶命云昙查探过,堂嫂目前尚无大碍,人应当是被勒的窒息昏厥了过去,这才未醒。
等待良久,小厮终于将郎中带到,屋里人多嘈杂,大伯挥退下人,只剩下他们几人也没敢靠近,皆是站在床榻不远处面色焦灼等待着。
“敢问我儿媳现下情况如何?”见到郎中起身,大伯母慌忙上前询问,“幸而发现及时,我儿媳定是无事吧?”
虽说还有气,可一朝得不到准确答复,她心里就直打鼓!
“幸好你们发现及时只是昏厥了过去,否则,哪怕再晚上一口水的功夫也要没救了,待我给夫人开个药方,并无性命之忧。”
此言一出,众人皆松了口气。
神经紧绷到此刻,宛明惠终是撑不住了,豆大泪珠滑落声线颤抖,“幸好……幸好嫂嫂没事,我……我都快……都快吓死了。”
到底是年龄尚幼,从未经历过此事,宛明惠怕极了,此刻又怕影响到郎中,连哭泣都不敢放大声。
“放心,堂嫂没事,”宛翎瑶安抚的轻拍着她的后背,嗓音温柔,“别担心了,墨哥卿姐现在乳母看着呢?”
想到两个孩子,宛明惠连忙擦去泪珠焦急道。
“娮娮姐,我怕墨哥卿姐多想,不然我还是先去看看他们?”
宛翎瑶颇为欣慰,“好,你且去吧。”
确定了嫂嫂无事,宛明惠离开的步伐也轻快不少,宛济安身为公爹到底不宜在儿媳房中久待,他也一同离开,只是,他是去教训长子!
家里闹的鸡飞狗跳的,儿子房中小厮又跑过来几趟打探,他岂会不知什么意思,怕是心里又惊又担忧!
真是逆子!
命人取了银子,大伯母柳纾未免家事传出去,影响儿子,少不得打点一番做封口费,郎中明了坦然收下。
趁着无人注意,宛翎瑶压低声音对云昙低语两句,她点头应下,当即上前主动提出送郎中离开,顺带抓药。
“大伯母,你也莫要太过担忧了,”宛翎瑶上前搀扶过柳纾,柳眉轻蹙状若无意提醒,“眼下堂嫂暂无大碍,可要紧的是祖母那关怎么过。”
想到婆母,柳纾心头顿时一咯噔,面色泛白,踉跄着险些站不稳,她当真是怕极了!
“昨日你祖母命人家法处置,你大堂哥那伤怕是半个月都下不得床,今日这事若是让你祖母知道了,那可如何是好?”
活该!
打的再重些才好!
心中如是想着,宛翎瑶面上却是不显,她轻叹了口气赞同点头,“侄女也正是此意,祖母昨日瞧着已是怒极了,可不能再气到她了。”
柳纾不是没想过,她这精明的侄女能有这么好心吗,可如今指望宛济安没用,他最是在乎面子,根本不管初儿。
说到底,这儿子只有她心疼!
“那那这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