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耐烦似的横我一眼,不由分说地把手里还留着齿痕的白煮蛋塞进了我的嘴里。
蛋白软嫩,蛋黄干噎,上面好像还沾着一点点湿润的唾液。
“还有。”趁着我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声的时候,小姨凑得更近了一些。
她的眼睛向下扫过我的裤裆,“把你那根惹是生非的玩意儿给管好了,再让我发现它……不安分地乱支棱……”
“看见了又怎样?”我含糊不清地追问。
只见女人缓缓抬起右手,两根白皙的手指并拢,做出一个形象且残忍的“剪刀”手势。然后对着我两腿之间,坚决地“咔嚓”了一下。
做完这个动作,她阴恻恻地笑道:
“我就帮你把它修剪修剪。”
“听懂没?”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嘴唇。那两片唇瓣饱满红润,边缘还沾一层刚刚喝过豆浆留下的水光,说话间一张一合,看起来诱人得很。
但我还是觉得后颈掠过一阵微不可察的凉风。裤裆里那根东西更是产生了幻痛,吓得缩了一缩。
“听懂了。”
早饭就这样接近了尾声。
快吃完的时候,小姨站起身,利落地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就在她端着叠起的盘碗擦过我身侧的时候,脚步却倏忽顿了一下。
“哦,对了。”
她忽然开口,声音又变回了往常随意的调子。
“啊?”我下意识看过去。
小姨没看我,只是腾出一只手,在我后背中央安慰地轻拍了两下。
“昨晚……”她微微侧过脸时,嘴角那一点戏谑的弧度怎么压都压不住。随后她凑近我的耳朵,低声补了一刀:
“虽然量挺大……但你也挺快的。”
她故意停顿了一秒,还啧了一声:
“顶多也就三分钟吧?啧,有点可惜。”
“噗——咳!咳咳咳!!!”
最后那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热豆浆猝然岔了道,让我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整张脸瞬间就被憋成了猪肝色,连眼泪都被咳出来了,狼狈的样子像个刚学会抽烟就被呛死的小鬼。
小姨就站在一旁,看着我这副涕泗横流上气不接下气的惨样,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今天早上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个笑容明媚、狡黠,眼角眉梢都吊着一股得意劲儿,活脱脱就是一只因为刚偷了只最肥的母鸡所以洋洋自得的狐狸。
“到底还是嫩了点儿啊,我的大外甥。”
她心情极好地哼着小曲,施施然转身,扔下一个潇洒至极的背影:
“记得把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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