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啊,”向宝珠慢吞吞地评价,“你脖子上的海螺珠项链,跟这条高定的设计,不太搭。”
靠,还以为被叶延生弄的痕迹没消。
他执着于在她身上留痕,只要一想到,他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现在就哭成这样,阿吟,一会儿彻底…开你的时候怎么好?”
他实在是坏得要命。
没发现什么暧昧痕迹,谢青缦的身体松弛下来,“你这说话大喘气,实在是——”
她转了话锋,“我没打算戴这条。”
望着镜中的自己,谢青缦指尖扶过颈上的海螺珠,脑海闪过的,全是那一夜:叶延生握着她脖颈,如何占有,如何索要。她受不住地求饶。
回应她的,却是一声轻笑。
变本加厉的动作,终于惹恼了她,可他的唇却贴着她向下,一直到那里。
谢青缦表情微妙。
“怎么了?”向宝珠见她脸色古怪,还以为她在纠结饭局上提的事,“怪我,早知道会坏你心情,就先不提那个晦气货色了。”
“没。”谢青缦目光闪了闪,轻咳了声,下敛的长睫掩掉了情绪,“没什么要紧。”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我知道怎么处理。”
不想顺势低头,就要借势而为。又不是只有对方会借力打力-
返港后,为了避免有人不请自来,谢青缦压根没回霍家,也没去自己名下的豪宅。
她直接去了白加道。
没打算跟叶延生客气,她只是出于礼貌,提前说了声。毕竟按目前关系,她再去刻意住酒店,就不是客气了,纯矫情。
回去时,天色已晚。
太平山绿意环抱,宁静祥和,车子一路驶向白加道的豪宅。周遭环境幽深,清水明堂的山水格局,远离一切喧嚣。
司机替拉开车门,谢青缦下车时想起了什么,点开微信,打算拍张照片给叶延生。
没留意,错点了两下。
谢青缦愣了下神,视频通话却接通了,算时间美西现在是凌晨,没想到他没睡。
微晃的镜头照到了声色场的一隅。
“怎么了?”
慵懒低哑的声音传来,混着点儿嘈杂的背景音,浸泡在烟酒里。
很快,对面静了下来。
大概是换了个安静的地儿,但光线依旧昏暗。
光影起伏,掠过叶延生的眉眼,沉冷,深邃,有种说不出的欲气。
“你喝酒了?”
脱口而出的一句。
意识到自己像在查岗,谢青缦轻咳了声,莫名感到些许别扭。
“没多少,”叶延生似乎没觉出有什么不对,“一哥们攒的局,一会儿就回去。”
更别扭了,他像在跟她报备。
谢青缦若无其事地“哦”了声,掩去了自己那点微妙的小心思。
她朝里走,镜头随着脚步声摇晃,“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说,我到港城了。”
叶延生闻言,无声地勾了下唇。
晃动的镜头掠过别墅入户厅,他瞥见一棵披红挂绿的树苗,声音泛着懒,随意问道,“那是什么?”
“嗯?”谢青缦反应了两秒,翻转摄像头,对准身侧那棵桃花树,“这个吗?”
别墅内的桃花树上,铃铛和金元宝等装饰品挂得琳琅满目,系着红丝带,还缀着一堆红包,看着就特花哨。
如果他不提,她都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