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说圣诞老人都客气了。
哪个圣诞老人会送这么色气的礼物?
腹诽归腹诽,她抬手摸他的脸,“你忙完了?要跟我一块回国吗?”
“没,”叶延生漫不经心,“只是来看看你,我时间不多,很快就走。”
谢青缦稍怔,便反应过来了。
“你也太胡来了。”她忍不住出声,像责怪,又不是责怪,“想送东西,让别人来就好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纽约到伦敦5570公里,来回一趟,要十六小时航班,加几小时的路程耽搁:他费上将近一天的功夫,就为了见她片刻。
未免太疯狂。
叶延生闻言不过一哂,回答得自然而然,又顺理成章,“因为我想你。”
谢青缦张了张唇。
“我想你,阿吟。”叶延生顺势压了下来,一手勾着她腰身一抬,抱住了她。
谢青缦很轻地“哦”了一声,在黑暗中翘了翘唇角,有点小得意。
她冰凉的手指隔着衣料,摸向他的腹肌,“就单纯想我吗?”
指尖一滑,她故意问道,“没想点别的?”
叶延生按住她的手腕,呼吸明显加重了几分,他嗓音低哑得吓人,“你打算跟我去机场吗?”
“啊?”谢青缦没跟上他突然的思路。
“虽然从这儿到机场的路程不长,但在车上也可以,”叶延生低垂着眉眼,手探她的风光,“或者直接把你带上飞机……”
谢青缦指尖一缩,紧急叫停,“我我我我们还没和好呢!”
恶作剧的心思一下子没了。
叶延生见她爱玩又秒怂,有些好笑,但也没打算把她怎么样,只是唬她:
“那我也要提前索点利,前女友,谁让你刚刚占我便宜?”
不就是摸了下他的腹肌吗?
好小气。
抗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叶延生捏住了脸颊。他俯身埋在她身前,倾身而下,木质香冷冽地覆盖了她。
谢青缦抬手去推他,感觉更厉害。
“叶延生,”她唤着他名字,呼吸微促,微啜着气呜咽,“会不会破皮?”
叶延生抬头,不疾不徐地抚过刚留的印记,“哪有阿吟想得那么严重?”
他嗓音低冷又沉缓,“希望下次见面前,阿吟身上还带着我留给你的痕迹。”
谢青缦大脑轰的一声。
她不想搭理他,将脑袋埋进枕面上,只觉耳根发麻,一边装死一边催他快走,“你赶紧回去吧。”
叶延生勾了勾唇,指尖拨了下她脚链上的宝石,握住她脚踝,“下次想要阿吟戴脚链。”
谢青缦还趴在床面上,心说还没复合他就许上愿了,好不要脸。
她头也不抬,踹了他一脚,“快滚。”
铃铛又是一阵声响。
叶延生低笑了声,嗓音里透着几分愉悦,起身时,和她说了一声“晚安”。
周围静了下来。
谢青缦趴了会儿,才翻过身来,室内空荡荡的,似乎不曾有人来过-
翌日,伦敦微雨。
雨幕锁雾都,玻璃窗上都蒙了一层雾气,模糊了窗外的一切景致。整座城市浸在雨水中,潮湿而迷蒙,像毕沙罗的油画,色彩流动,加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外面的雨稍停,谢青缦也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