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
动静闹得有点大了。
两辆车处在锦棠胡同口——锦棠就是一茶楼,特色是这里人工引了热泉,海棠一年四季不败,幕后老板背景挺硬的,来这儿的大都非富即贵——车辆过了安保,往内圈胡同开,然后才过地库。
这么一闹,直接把路堵了。
外面等闲之人进不来,来这儿的都知道规矩,倒也不怕会有路人拍下来传网上;里面的客人对衙内间争强斗狠都司空见惯,也不太在意,只是今天瞧见陌生面孔,还是个漂亮妞儿,行事作派这么硬,多少有点好奇,消息很快就扩散开了。
锦棠的经理一听有人闹事儿,先是纳罕谁那么不长眼啊,赶过来时,冷汗都下来了。
车外站着个小衙内,搁在往常,他上去劝两句,该私了私了,该报警报警,都会冲幕后老板卖他个面子,很快摆平。
但车内——
驾驶座上那人怎么瞧着那么像顾二的妹妹,顾家那位千金,顾娆呢?
副驾驶闭眼假寐的那位,也好眼熟啊,谢家的小姐,叶家那位的女朋友,之前在府右街四合院会所出了点事,就导致那地儿差点被叶延生扬了的活祖宗,谢青缦。
我靠,这人傻缺吗?
找死能不能换个地儿啊?惹她俩干什么,他不想活了,他生意还想做呢。
“快,快快快,赶紧给顾二少打电话。”
经理头皮都要炸开了,吩咐了手底下的人一句,忽然想起什么,脸色都白了,“叶少今天是不是也在啊?”
他眼前一阵发黑,恨不得把自己分两半:
一个去给这俩活祖宗磕头,一个去给那几个京城大少表忠心。
他只希望这票人高抬贵手,别殃及池鱼-
叶延生确实在楼上,很快就收到信儿了。
他和贺九、薄文钦从靶场出来,天色还早,谢青缦又没回去,也就不着急回家,索性寻了个地儿喝茶,松泛松泛精神。
锦棠处在皇城文脉腹地,移花栽树,叠石迭景,有庭院也有二层小楼,大都是历史建筑,私密性高,又特有意境。内里也古香古色,包厢内有人调琴,有人烹茶,环境清幽又雅致。
只是还没清净几分钟,外边儿就闹开了。
薄文钦推开窗,角度问题,先瞧见的是驾驶座上的顾娆,啧了声:
“我怎么觉着,外面那个那么眼熟呢?那是不是顾二的妹妹?”
贺京叙瞥了眼,转了转手中的茶盏,漫不经心又气定神闲。
“我看旁边那个更眼熟。”他的视线朝叶延生身上一掠,似笑非笑,“好像和你前女友,长得一模一样。”
叶延生疑问似的挑了下眉。
本来没把外面的动静当回事儿,他连个眼神都欠奉,听到贺九提才瞟了眼。
哪儿是像啊,根本就是谢青缦。
不等他有什么反应,锦棠的人已经上来敲门了,顶着包厢内的低气压,冷汗涔涔地复述了一遍经过-
同一时间。
经理已经陪着笑脸,一口一个“姑奶奶”,一溜小跑过去了,谄媚得像个大内总管:
“小姑奶奶,两位姑奶奶,这是什么了?先消消气,有什么话下来说,这……这也太危险了,别伤着自个儿。”
开玩笑。
不赶紧处理一下,他就要完犊子了,怎么着也要拿个态度出来,把自己摘干净。
可惜他的劝解,没什么效用。
顾娆根本不心疼自己车,对着那辆兰博基尼连撞了好几次,眼都不眨一下。
看起来是想把那辆车干报废。
谢青缦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被震得睡不着,就低头玩手机,甚至还有心情切个音乐,烘托一下气氛。
霎时间,《FinalWarning》响彻四周。
Thisisyourfinalwa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