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延生!”
叶延生果然止住,望着她薄怒的脸,勾了下唇,慢条斯理地替她取下。
以为他良心发现,但他根本没有起身的意思,单手锁着她的手腕一拢,往上翻折,压在了她头顶,牢牢按住。
然后在她的注视下,他再次倾身。
谢青缦看出来他想继续,心说他真就没有一点伤号的自觉,也不怕伤口会裂开。
但他胡闹,她却不想由着他胡来,上次她答应,就是说说而已,没想让他真在这里发挥。在这种地方,实在是让她觉得微妙。
而且,当初是谁说病房不干净的?
“你放开我,叶延生!”谢青缦剧烈地挣扎,语气里起了颤,“你干嘛啊?你再这样,我就不来看你了!你自己在医院待着吧,你你你别不要脸……我要喊救命了,叶延生!”眼见他完全不理会自己,她作势喊了声“救命”。
可能是这句呼救起了作用,病房内暧昧的气氛节节攀升,事态正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走时,门“咯吱”一声——有人来了。
两人的身体同时顿住。
谢青缦往叶延生怀里缩了下,心里暗骂他胡来也就算了,怎么也不锁门。
叶延生从她身上半起,眉间拢了一层阴翳,面色不耐又沉郁,透着点薄薄的戾气,完全是在不爽被败了兴致。
他眸色不善地瞥了眼门口,“出去”两个字没出口便咽回。一把扯过薄被遮住了谢青缦的身体,他直起身来,嗓音低沉又平静地喊了一声:
“妈。”
第74章圣诞颂歌她身子养好了吗?你就折腾她
病房内的氛围,诡异又微妙,周围一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谢青缦大脑轰的一声,思维直接停摆,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爬起来叫人,她半天没做出反应。
叶延生瞥了眼谢青缦怔怔的模样,有些想笑。
他在她腰间掐了把,暗示她起来,打个招呼,结果收获了一记恨恨的白眼。
她委屈又尴尬,一张脸泫然欲泣。
叶延生也不强求她起来应对,轻咳了声,抬腿朝外面走去。
门一关,外面的骂声高了起来。
“叶延生你真出息了,一天到晚不干正经事,病房里养伤都能养出这种动静。”苏佩容手上的铂金包,直接招呼到儿子身上,毫不客气,“你要气死我吗?”
“妈,我还是病号呢,谁家会对自个儿儿子下手这么黑?”叶延生抬起手肘格挡。
他眼底眉梢都透着点无奈的意思。
好端端地被搅了兴致,又不能发火,等回去了,估计谢青缦还会跟他生气。
“还病号呢,伤成这样还迫不及待,我看你是伤轻了。”苏佩容冷笑,“你强迫小姑娘的时候,不是挺有力气的吗?”
“您这可是纯冤枉我。”叶延生啧了下,“外边儿还有人呢,您也不避着点。”
不远处还有站岗的警卫,身姿板正,站得笔直,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没什么表情。
“你还知道要脸?”苏佩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死德性,只觉他在狡辩,“真要是冤枉了你,那我进门前,她喊什么救命?就刚刚,她还在挣扎呢,哪里像很情愿的样子,而且——”
她冷下脸来,“你刚刚是不是还朝她动手了?她不情愿,你就打她?”
“……”叶延生沉默了两秒,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我那不是。”
他要怎么说,说那几巴掌落向的不是脸颊,而是那种不可言说的位置?
短暂的停顿和微妙的语气,让苏佩容醒过神来,眼前几乎一黑。
“我怎么生出你这种混账玩意儿?”
“那不是您来得不巧吗?”叶延生闲闲地替自己辩解,“偏挑这个点儿过来。”
大晚上的,影响他办事儿。
苏佩容瞧着自己儿子漫不经心,没个正形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理了?”她狠踹了他一脚,“家里阿姨煲了补汤,想给你送点,我看还不如找个地方倒了。”
几米之外,拎着补汤和药膳的阿姨低着头,不敢吱声,心说二少爷看上去生龙活虎,哪还需要别人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