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服了,她再畜生,也不可能对一个小自己那么多岁的侄儿做什么,他真是血口喷人,这要让家里的醋缸听到了,她怕又要下不来床,那滋味虽妙,但也令人发怵,她不想年纪轻轻就虚了。
柳徽宗的眼眸又黯淡几分:“我连做你外室的资格都没有吗?”
兰秀娘:“……”
要不是去过一趟京城,她都不知道外室是什么,好在她现在知道了,所以对于他的提议,她又震惊又懊悔。
柳徽宗怎么说也是她朋友的儿子,她如何肯看他这样误入歧途。
“柳徽宗,快收起你这些不知廉耻的话吧,我只中意我相公,不可能跟你有什么首尾的,你如今考中了举人,就该一鼓作气往上考,也算对得起你娘,你今日说的话,要是你娘泉下有知,怕是会气晕过去。你往后不要再来烦我,不然,我就让我相公对你不客气了,他虽不再是丞相,但对付你,还是绰绰有余。”
兰秀娘说完,便狠心跑开。
她一路快步回家,与此同时,一个鬼魅一般的身影先她一步消失了。
院子里,梅清臣已经听了白义的汇报。
听到秀娘的应对,他森然一笑,看来她已经察觉了。
还好,拒绝了那个想做外室的贱人。
身为一个读书人,竟然生出这样不要脸的想法,梅清臣真想把看过他考卷的人揪过来问问,这种人也能让他过?
还有,秀娘以前想对他做过什么事,让她那般急迫掩饰……
他脑中已经闪过一千种让柳徽宗消失的办法。
但他仍有一点疑惑:“查到他娘与秀娘的事了吗?”
“查到了,之前夫人曾在柳家的药铺制药,那时小公子得了场不小的病,柳家娘子好心收她在店里做工,还免费给她不少药,帮了夫人很多。”
梅清臣垂眸,压下情绪。
“可惜柳娘子命薄,柳徽宗刚出去参考,便撒手人寰。”
那些曾伤害过秀娘的,要一一付出代价,而那些曾有恩于秀娘的,他也要替她感恩。
即便是这位恩人的儿子心怀不轨。
没关系,送的远远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