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她的家,她才与梅清臣互通心意,晞光还小,肚子里还有个更小的,怎么能走,余生她如何放下这里的牵挂。
兰秀娘试图唤起他的怜悯之心,声音柔软,也不再推拒他,反而向他靠近,“董大哥,过去种种,都是我不好,看在我爹帮过你家的份上,原谅我吧,你现在的身份来这儿不好办,我可以帮你,帮你平安回到北疆,你娶个温柔可意的女子,安稳度日,会幸福的。董大哥,这样好不好。”
“不好!”
董士成双目赤红,已再无耐心。
他将她一把推到床上,压了上去。
兰秀娘双手护着肚子,好在他没有圧实,再往上看去,他手里竟多了一个铃铛。
她有些不知所措。
“秀娘,最后一次机会,跟不跟我走?”
兰秀娘闭眼,又有几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董大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能走……”
“叮铃铃——”
一阵悦耳的铃声响起。
兰秀娘渐渐松弛下来,眼前也逐渐模糊,一个声音在慢慢注入她的耳中。
“秀娘,我是董士成,你的相公,你已经嫁给我了,你的前夫梅清臣抛弃你母子七年,功成名就,他回来之后,夺走了你的儿子希狗,我们无法与之抗争,你现在肚子里怀着的,是我们第一个孩子,我们过得很幸福。”
……
董士成进入房间,看着坐在床边怔忪的人,还有丢在地上的铃铛,眼睛微眯,快步过去捡起,走向兰秀娘。
“秀娘,你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
董士成伸手将她环住,他五大三粗,几乎将她罩住。
兰秀娘有些不适,听到他道:“别害怕秀娘,为夫只是给你系上铃铛,这是我们的定情之物。”
定情之物?
兰秀娘有些疑惑,但也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看他给自己重新系上铃铛,秀眉一蹙,十分不满:“这个铃铛响起来很烦人,听得我不舒服。”
“只是铃铛,难道秀娘不要我们的定情之物。”
兰秀娘安抚的将手放在他的大掌上:“好吧。”
董士成对她不错,总给她送东西,当初没少照顾他们母子。
母子……希狗,希狗被梅清臣带走了,那个一走七年的男人,竟然把她的宝贝儿子抢走了,想到这里,她就慌的不行。
“相公,我要把希狗带回去。”
董士成搂住她,发出满足的喟叹,他等这一刻太久。
“我们这次来京便是来找希狗的,可是梅清臣他仗势欺人,不见我们,还让人打我……”
董士成说着,伸手解腰带。
兰秀娘有些不知所措,忙移开眼睛。
“你看看,秀娘,这儿。”
董士成说着,粗粝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行转了过来。
兰秀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他腰间,竟有一道食指长的伤口,整齐的剑伤,边缘皮肉微微翻卷,伤口依然鲜红,倒不深,随着他呼吸露出里面的肉。
兰秀娘惊呼一声:“怎么不包扎。”
“没事。”
“我帮你包。”兰秀娘一边给他包扎,一边问:“这是梅清臣弄得?”
董士成站着,上身赤裸,兰秀娘坐在床边,在他肌肉蝤蛴的腹前,她的头离自己很近。
她的动作很小心也很娴熟,她每碰自己一下,他都升起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兰秀娘鼓着腮帮子,咬着牙,恨的不行,谁能想少年夫妻,梅清臣忽然就走了,又突然回来,还抢走了她相依为命的孩子。
如今,他们来要孩子,他又让人打了她相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