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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第3页）

“不需要，我记得当时的人都是直接使用的。”柚木文都咬咬牙。

森鸥外：“没有其他的注意事项了吗？”

“没有。”

“既然只知道这么多，那你就出去吧。”

首领衰老冰冷的声音响起，像抛弃用过的手纸一样充满厌烦。

“首领，那岂不是只有森鸥外在您身边了吗？万一他意图谋害您。”

老人暴怒道：“你是觉得我老到看不清人了吗？！？”

柚木文都悻悻而退。

从始至终，森鸥外没有就二人的去留发表任何意见，他完全扮演着一个好医生的角色。

治病救人，仅此而已。

诊疗室内，他也不多废话，一手拿着那支珍贵的试剂，另一只手，从柜子里掏出——

砰——

枪响。

柚木文都闯进来，枪直直地指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兴奋得浑身颤抖，他咧着嘴，“被我抓住了吧，森鸥外，你果然意图谋害首领。天理难容，首领居然就那么死了，就让我为首领报仇。”

“这……”森鸥外一脸苦笑，然而什么举动也没有。

此刻，应该死了的首领突然沉默地坐起来，阴鸷寒冰一般的眸子看向柚木文都，没有给他疑惑的时间，首领掏出手枪，直接杀死了柚木。

“没有用处了的东西，还如此嚣张。”

柚木文都，眼下彻底成了一张染血的手纸。

“继续吧，森医生。”

“确实应该继续了。”森鸥外点头，“那么我要开始了。”

首领脸上充满了即将重生的红光，药还并未注入体内，他便似乎已经健壮了起来，为了即将到来的巨大生机，他稍稍放松了对外界的控制。

只有那么一瞬间。

森鸥外自然而然地接过他手里的枪，接着，对准他的、胸口。

砰——

枪响。

血溅在他的白大褂上。

那支试剂，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封，此刻顺着衣料滑进森鸥外的口袋里。

手术室见血是常见的事情，因此没有人会对此奇怪，也没有人会激动，森鸥外转头看向那个一直不声不响的少年，“太宰君，召集干部的时候，需要你为我作证人了呢。”

“什么嘛。”太宰治不满地从瓶瓶罐罐里抬起头来，语气如常，“早就猜到今天没有什么好事发生，结果给我找了那么大的麻烦吗？”

“算麻烦吗？只是给了你一个正式加入港口黑手党的机会吧，你想要在这里寻找什么，不是吗？”

“可以找到吗？我要的东西。”太宰治神色冷淡地侧眸而视。

森鸥外微笑着：“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最好的，是在宝石发光之前就找到它们，次好的，是用心打磨刚刚显露出来的原石，但比这些都要好的，是自己已经拥有的钻石。森鸥外自认为是有品位有眼光的鉴赏家和收藏夹，他不会放过已经捡到的发光钻石。

太宰治抬眼，嗤笑一声，“难道我可以拒绝吗？”

“你可以的。”

“拒绝了，然后你让那群黑衣服的人到处找我麻烦对吗？真是一肚子坏水的大人。”

森鸥外知道，这次自己的目的已经完全达到了。

离开的时候，他拿出藏在柜子里的录音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柚木文都，像在看电影中早早死去的背景板。只要拖动进度条，就能让他完全消失。

太宰治同样无视了房间里的两个死人。

“在我为首领注射的时候，柚木突然闯进来，子弹击中了首领的肺部，然后我就因为激愤难忍，和柚木搏斗，杀死了他，弥留之际的首领将位置传给了我这个备受信任的医生。”森鸥外平静缓慢地说，“很简单吧，太宰君，外面的监控也会显示是柚木激动地闯进诊疗室的，人证、物证，我们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