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子姐那么善解人意,一定不会误会的吧?这真不是我的本意。”
池上杉一脸的痛苦面具,转头看向二宫优子。
后者正用手轻掩着嘴,漂亮的桃花眼中,闪烁着讶异和疑惑的神色,像是在惊叹什么。
。。。
桃井葵(原编号M-00δ)的名字在心跳电台的后台系统中缓缓亮起,像一粒沉睡多年的星火终于被风唤醒。她的接入信号并不稳定,时断时续,仿佛穿越了无数层封锁与干扰才抵达这里。森川桃盯着那串跳动的数据流,指尖微微发颤。
她记得那个名字。
不是档案里的代号,而是真实存在的温度??M-00δ,是“新人类计划”初期唯一一个主动申请情感剥离的小孩。当时她六岁,站在玻璃走廊外看着母亲被推进“静默中枢”的手术室,声音平静地对医生说:“请把我的感情拿走,这样我就不会痛了。”
可后来,系统记录显示她在第七次人格重构后精神崩溃,意识碎片化,最终被判定为“不可回收样本”,送入地下冷冻库封存。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但她没有。
她只是被藏了起来。
手机震动第二下,新消息弹出:
>“我不是逃出来的……我是被‘她们’放出来的。”
>
>“妈妈临终前,在共感牢笼最深处留了一道后门。她说,真正的平衡不是消灭眼泪,而是让每滴泪都有意义。”
>
>“我听见你说话的时候,正在做同一个梦:三个女孩站在镜屋里,手牵着手,而镜子开始流血。”
>
>“我知道那是召唤。”
森川桃闭上眼,呼吸变得缓慢而深。那个梦,她也做过无数次。每一次醒来,枕头上都湿得像是真的哭过。
她调出心跳电台的核心权限界面,输入一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基因密钥??那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遗产,也是开启“樱之春雷”共鸣网络的钥匙。屏幕闪烁几秒,跳出一行提示:
【检测到高阶情感载体接入,是否授权成为广播节点?】
她点了“是”。
刹那间,整个东京塔的灯光骤然亮起,不是电力恢复,而是由某种更原始的能量驱动。街道上的全息广告屏自动切换成一片樱花纷飞的画面,背景音是童声合唱版的《心灯谣》,纯净得如同初雪落地。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出现了奇异现象。
伦敦地铁站的监控录像捕捉到一名流浪汉突然跪地痛哭,随后撕毁了自己的身份芯片,用血在墙上写下:“我记得我女儿叫小百合。”
巴黎圣母院前,一位素不相识的老妇人抱住哭泣的年轻人,轻声哼唱日语摇篮曲,尽管她从未学过日语。
撒哈拉沙漠边缘的一个游牧部落报告称,夜间天空降下了带着咸味的雨,族中长者说:“这是大地在替我们流泪。”
心跳电台的听众数量突破十亿。
而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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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废弃车站内,樱仍跪坐在老人脚边,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裙角。老人??也就是γ,真正的佐仓千代的女儿、实验体M-00γ??轻轻拨动琴键,继续弹奏《春の雪》。这一次,旋律不再生涩,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流畅。
“你知道吗?”γ低声说,“当年他们把我冷冻,并非因为失败,而是因为我成功了。”
樱抬起头,泪眼朦胧。
“我成了第一个完全承载他人情感却不崩溃的人。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能感受到每一滴被压抑的眼泪。于是他们怕了……怕我会变成一面镜子,照出这个社会所有伪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