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无礼貌向她道了声谢,刚好有些渴了,端起不是很热的茶杯就往嘴边送。
见坐在桌前的人喝下一整杯茶,女人地笑意更加亲切了,她开始向对方搭话,主要是问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
但罗昭无只是透露了自己的姓名,以及自己只是暂时路过此地,至于剩下的都打着哈哈模糊过去。
那个自称叫林姐的人也只是简单的聊几句就止住话头,给对方又续上一杯茶后便转身进了厨房。
“那小丫头…到底什么来头。”
“说是去岭南里走亲戚,可看样子也不像那的人,一问三不知的。”
“我看她还随身带了把刀,那副打扮,不会是山匪之类的吧……”
“看着也不像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人还挺单纯的……反正还是小心为好,药已经下下去了,只要这次……”
两人在厨房里窃窃私语,罗昭无在外面一字不落地全听进去了。
没办法,都筑基中期了,耳力早就远超常人,想听不见都难。
不过她没什么表示,盯着桌上摇晃的烛火像是在发呆。
那个大叔进厨房很久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烧柴的声音都没有,很难不让人不起疑。
又耐心地等了一会,罗昭无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叫,她假装把手伸入袖子里,实则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烧饼,叼在嘴里,接着站起身,拎着短刀走向厨房,想看看那两人到底在干什么。
她先是在门外敲了敲门框,接着掀开布帘探出半个身子,里面的两人被突然出现的罗昭无给吓了一跳,见对方一手拿烧饼一手拿短刀,脸颊一鼓一鼓的像是在咀嚼。
厨房里冷冷清清,就点着一盏灯,别说饭菜了,连锅都没架起来,那对夫妻就站在桌边,光线昏暗看不清表情,但肯定很尴尬就是了。
“林姐,要不今天晚上我就先不吃了,你给我准备间房就好,我好早点歇息。”
吞下那口烧饼,罗昭无走近了些,迎着两人惊恐的眼神开口道,接着又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道了声抱歉,把短刀别到腰后。
“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下药了吗?”
“我怎么知道,我可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两人不说话,只是互相给对方使眼色,最后还是林姐率先反应过来,她讪笑着,把桌上摊开地像是装药的纸一把抓进手里,背在身后,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
“真对不起啊罗姑娘,我们这的菜刚好用完了,你看这样,还剩一些面条和青菜,我让老梁给你煮碗面,不用钱,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补偿。”
没等罗昭无回答,那个叫老梁的家伙就动起身子开始烧火煮面,站在门口的人只好点点头坐回桌前,继续啃烧饼。
没过一会,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被端上来,上面还卧了个蛋,在林姐夫妻俩饱含抱歉与期待的目光中,罗昭无拿起筷子,夹起一口面条,吹凉送进嘴里。
“嗯,还不错。”
只是青菜和挂面,味道居然还不错,难怪能开店呢。
她简单地点评了一句,接着就开始专心吃面。
被这两不懂掩饰人盯着吃完了一整碗面,罗昭无面不改色地擦了擦嘴,假装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想回房休息了。
林姐高兴地从柜台拿出一个木牌,带着罗昭无来到二楼里面的一间房前,帮她点上灯铺好床后就退了出去,留罗昭无一个人在房间。
她看了一圈,这个房间不大,还没她在山上住的大,但有床有桌有柜子,虽然陈旧,也不算很差就是了。
放下斗笠和短刀,阿无确定那夫妻俩都走远了,才从储物袋里拿出老王叔给她准备的烧鸡。
储物袋里的时间流速和外面不一样,食物放很久才会坏,但肯定不如刚做出来的好吃了。
罗昭无啃着鸡腿如是想。
吃完烧鸡,夜渐深,今天晚上罗昭无是不打算睡了,主要是她有些好奇那对夫妻到底想干什么。
她把灯灭了,一边坐在床上打坐,一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嘘,你小点声。”
“没事,都这么晚了,我蹲观察好久了,那丫头早睡了,而且今天晚上我往面里下的是赵大人给的猛料,一般人连一包都受不了,这次我下了四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