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阴谋论。
“他们在利用信息不对等。”
由香站在控制台前,声音冷静,“越是封闭的社会,越容易把技术当作替罪羊。
我们得让真相变得比谣言更容易抵达人心。”
小守点头:“那就换种方式传递信息。
不用代码,不用网络,用最原始的方式??信。”
于是,在“七日静默”
开始前三天,一场名为“纸桥行动”
的全球接力悄然启动。
数百万志愿者手写、复印、投递数千份简化版宣言,附带一张空白信纸和一支铅笔。
“如果你看完这段话后有任何感觉,请写下它。
不必寄出,只需存在。”
每一封信末尾都写着这句话。
奇迹发生在第三天。
菲律宾马尼拉贫民窟的一间教室里,十岁女孩艾拉把她的回信塞进铁皮信箱。
信上画着两个stickfigure,牵着手站在雨中,头顶写着:“妈妈走后三年,我一直以为哭是软弱。
但现在我知道,原来眼泪也可以是桥。”
这封信被拍下上传,二十四小时内转发超百万次。
紧接着,肯尼亚内罗毕的街头少年用粉笔在墙上写下:“你说我冷漠,是因为你从没蹲下来听过我说话。”
印度加尔各答的盲童学校里,学生们集体口述了一封信,老师逐字记录:“我们看不见颜色,但我们听得见温柔。”
这些回应没有经过算法推荐,不依赖情感分析模型,它们之所以扩散,仅仅因为**被人读过之后,再也无法忘记**。
第七日清晨,小守独自来到纪念馆顶层露台。
樱花已近凋零,风一吹,便如雪般纷落。
他打开手机,看到最后一组预加载数据:全球共感设备在线率下降至11。6%,创历史最低值。
而在地下机房深处,主服务器群温度稳定,负载均衡,等待重启指令。
由香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杯热茶。
“你知道吗?”
她说,“昨晚我梦见自己在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走路。
路边全是人,但他们都在说话,真的在说话。
不是对着屏幕,不是戴着耳机,而是转过头,看着另一个人的眼睛,说‘你好吗?’”
小守笑了:“那不是梦,是未来。”
正午时分,第一道选择提示在全球设备上弹出。
界面极简,没有任何诱导性设计。
只有两行字:
>你准备好重新连接了吗?
>或者,你更想继续独自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