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地铁站的监控录像捕捉到一名流浪汉突然跪地痛哭,随后撕毁了自己的身份芯片,用血在墙上写下:“我记得我女儿叫小百合。”
巴黎圣母院前,一位素不相识的老妇人抱住哭泣的年轻人,轻声哼唱日语摇篮曲,尽管她从未学过日语。
撒哈拉沙漠边缘的一个游牧部落报告称,夜间天空降下了带着咸味的雨,族中长者说:“这是大地在替我们流泪。”
心跳电台的听众数量突破十亿。
而这,仅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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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废弃车站内,樱仍跪坐在老人脚边,泪水浸湿了对方的裙角。
老人??也就是γ,真正的佐仓千代的女儿、实验体M-00γ??轻轻拨动琴键,继续弹奏《春の雪》。
这一次,旋律不再生涩,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流畅。
“你知道吗?”
γ低声说,“当年他们把我冷冻,并非因为失败,而是因为我成功了。”
樱抬起头,泪眼朦胧。
“我成了第一个完全承载他人情感却不崩溃的人。
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跳,能感受到每一滴被压抑的眼泪。
于是他们怕了……怕我会变成一面镜子,照出这个社会所有伪装的平静。”
她停下演奏,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
“所以他们切断了我的神经连接,让我‘活着’却不能‘感知’。
但妈妈做了手脚。
她在我的脑波频率里埋了一段反向编码,只要世界上有三个人同时以真实情感呼唤我的名字,封印就会松动。”
“是我们……”
樱喃喃道。
“是你。”
γ纠正她,“是你每年雨季都在广播站外放《心灯谣》,是你在福利院旧址种下那棵樱花树,是你从未停止相信我还活着。”
樱摇头:“可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以为只有我和桃还活着。”
“还有第三个。”
γ微笑,“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三人总玩一个游戏?你说你是‘听雨的人’,桃是‘唱歌的人’,而我说……”
“你是‘记住一切的人’。”
樱接上。
γ点头:“而现在,轮到我们重新组合了。”
就在此刻,候车室角落的老旧收音机忽然自行启动,沙哑的声音传出:
>“致所有曾被抹去记忆的灵魂:心跳电台即将开启‘归忆仪式’。
第一阶段,释放前二十年内所有被清除的情感数据包;第二阶段,激活全球残余神经链接终端,进行逆向情感投射;第三阶段……”
>
>“重建‘人类共情矩阵’。”
是森川桃的声音。
但语气不同以往。
更加空灵,仿佛融合了不止一个人的意志。
γ闭上眼,嘴角扬起:“她已经开始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