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大夏朝廷所谓的“学院院长”?
个当官的都没有?
柳万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袁老先生,我们这几大学院,都是陛下特设的。”
“院长,凭的都不是出身,不是官职,而是实打实的本事。”
“陛下说了,能者居之!”
接下来的几天,袁弘便在农学院里住了下来。
他没有急著去摆弄那些试验田,而是悄悄地在各个学院里转悠。
他看到,工科院里,墨班正带著一群年轻人,热火朝天地研究著一种能自动播种的机巧作物。
他看到,化学院里,丹阳子正对著一堆瓶瓶罐罐,念念有词,试图从石头里炼出“金子”。
他看到,医学院里,扁素问正手把手地教导学生,如何识別人体的穴位。
他还偷偷拉住一个农学院的学生,旁敲侧击地打听。
那学生一说起他们的皇帝陛下,眼睛里就放光。
“我们陛下,那可是天上的神仙下凡!”
“陛下说了,种地,和读书一样,都是大学问!“
“谁要是能种出亩產千斤的粮食,陛下就亲手给他封侯!“
袁弘听著这些话,心中的那座冰山,正在一点一点地融化。
他发现,柳万金,没有骗他。
这里,没有官场的勾心斗角,没有朝堂的尔虞我诈。
有的,只是一群和他一样,对自己所钻研的领域,爱得深沉的“痴人”。
这里,是他们的乐土。
终於,在一个清晨,袁弘走进了那片属於他的,广阔的试验田。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满是泥土的芬芳。
他拿起锄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发自內心的笑容。
隨后,他写了一封信,派人星夜兼程,送回了郁州。
信上,只有一句话。
“袁氏子孙,迁往京城!”
后宫,景仁宫。
楚渊正小心翼翼地,给甄芙的肚子上,涂抹著一种特製的香膏。
甄芙已经显怀了,整个人都散发著一种母性的光辉,看得楚渊心里暖洋洋的。
唉。
还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舒服啊。
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楚渊一边涂抹,一边在心里嘆气。
最近,前线的战事,陷入了僵持。
北境,秦雄虽然顶住了草原汗国的猛攻,但镇北军的消耗,也是个天文数字。
国库里的银子,哗啦啦地往外流,看得户部尚书赵程,天天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