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万金沉默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其实也没底。
这位年轻的陛下,行事风格,天马行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谁知道他会怎么想?
按理说,陛下圣明,断然不会同意。
可——万一呢?
万一陛下,就喜欢这种调调呢?
“咳咳!”
柳万金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文渊啊,你还年轻。”
“陛下的心思,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够揣度的?“
“我们只管,將事情,如实稟报。”
“至於陛下,如何决断,那,自有圣意。”
李文渊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把柳万金鄙视了一百遍。
说得好听!
你不也一样,怕得要死!
就在这时。
小德子从殿內走了出来。
“柳辅,李尚书,陛下宣你们进去呢。”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视死如归”的悲壮。
硬著头皮,走了进去。
景仁宫內。
暖意融融。
楚渊正小心翼翼地,扶著肚子高高隆起的甄芙,在殿內,慢慢地散著步。
“慢点,慢点,別急。”
“嗯——””
甄芙靠在楚渊的怀里,脸上,洋溢著幸福的红晕。
她的预產期,就在这几天了。
楚渊这些天,几乎是寸步不离,把她当成了瓷娃娃一样,捧在手心。
“陛下,臣柳万金(李渊),叩见陛下。”
柳万金和李文渊躬著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行了,免礼吧。”
楚渊扶著甄芙,坐到一旁的软榻上,这才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什么事?说吧。”
“要是鸡蒜的事,就別来烦朕。”
柳万金硬著头皮,上前一步。
“启稟陛下,今日武举决赛,已分出胜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