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斧每一次挥舞都带著撕裂空气的尖啸,符文光晕在斧刃上流转,將黑兽人的厚重鎧甲连同骨骼一併斩断。
有个手持巨棒的兽人刚要砸向贝勒加的后脑,却被他反手一斧柄砸烂了面门,血液喷溅在贝勒加的鬍鬚上,他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踩著兽人尸体继续向前突进。
“贝勒加!你冲得太前了,这是我们屠夫的战场!”高崔克的吼声如同炸雷般在混乱的战场上炸开,他刚用巨斧劈开一个黑兽人的脖颈。
大量从空艇上跳下的屠夫此刻已经在绿皮阵型中撕开了数道口子。
他们赤裸的上身涂满滚烫的符文油彩,在混战中如同移动的火焰,战斧每一次挥舞都带起成片的墨绿色血雨。
不过同样的,他们也损失惨重。
有好些个屠夫被夜地精用锁链缠住脚踝拖倒在地,还没等他们挣扎起身,就被围上来的地精用匕首捅穿了喉咙。
但剩下的屠夫们仿佛没有看见同伴的惨死,反而更加疯狂地挥舞战斧,斧刃上的鲜血甩在脸上,与他们眼中的狂热融为一体。
绿皮的第二道防线这里,周围全是齜牙咧嘴的黑兽人和挥舞著长矛的兽人小子,连盾卫们的盾墙都被他甩出去几十步远。
贝勒加头也不回,斧柄横扫逼退左侧扑来的兽人,巨斧顺势劈下,將另一个试图偷袭的绿皮从肩膀到腰肋劈成两半,墨绿色的血液喷了他满身。“高崔克,你的斧头要是再慢些,我就只能给你收尸了!”
“你左侧有只绿皮萨满!”菲尼克斯的声音从侧面传来,他手中的长剑正格挡开一头地精的投矛,剑锋偏转间顺势刺穿了对方的咽喉。
他看见一个绿皮萨满正躲在一群地精后面,骨杖指著贝勒加的后背,杖头的绿色雾气正凝聚成尖刺形状。
贝勒加却像没听见似的,他的符文战斧刚劈碎一个黑兽人的肩膀,滚烫的墨绿红色血液溅在他的鬍鬚上,顺著下巴滴在胸甲上,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听见菲尼克斯的提醒,他只是微微侧头,战斧突然反手向后挥出,一道斧头的符文光芒划破空气,正好劈中那个萨满的骨杖。
“咔嗒”一声,骨杖从中间断裂,里面流淌的绿色waaagh之力瞬间爆炸,把萨满连同周围的几个地精炸得飞出去十几米远,尸体落地时已经不成人形。
“看啊!那是绿皮的战旗!”旁边传来矮人的声音。
贝勒加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绿皮阵中,一面画著搞毛二哥头像的黑色战旗正在隨风飘扬,旗杆顶端的骷髏头掛著一串矮人头。
贝勒加的眼睛红了,那是他稀少的族人,每一个在八峰山都承载著家族的荣耀与守护山脉的誓言。
那些头颅上残留的符文饰品,他甚至能叫出对应的名號。
此刻这些熟悉的面容凝固在枯萎的头骨上,被绿皮用骯脏的锁链串在一起炫耀,仿佛在无声地嘲笑著这个矮人。
贝勒加胸腔里的怒火骤然炸开,如同地底喷发的岩浆,连呼吸都带著灼热的痛感,他死死盯著那面战旗,符文战斧上的光芒瞬间从淡金转为炽烈的赤红。
他的战斧举得更高,符文光芒更亮,“为了那些死去的兄弟,我要把那面旗子砍下来,掛在八峰山的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