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面诽谤的姬将军依旧一派细风和雨的神情,抬手就要去拍苏樨脑门。
苏樨扭头张嘴就咬。
姬玉衡立刻抽回了手。
于凝清在一旁揶揄道:“苏姑娘,你看你如此说将军,也没见他动气。将军甚至跟你如此打闹。这哪里是冰山情不化,分明是春山心相许。”
几个人便起哄了。
姬玉衡还是摸了摸她的脑袋,道:“我还得处理一些要事。你若出发,路上小心一些,我会尽快赶上。”
苏樨板着脸,“谁稀罕你,我要早点回家,收新的小哥哥入怀。”
姬玉衡哑然失笑,转身离开了。
除了已经见怪不怪的郁山白和松月心,四位深闺之中的千金小姐目瞪口呆。
白依静拂了拂额头,迟疑:“哪里不太对?”
萧晴岚问道:“大将军,这……都没事?”
苏樨无奈:“我跟他在闹气,他知我是在说笑。”
白依静与这群姐妹花投去了羡慕的目光。
“不过苏樨身份低微,还未得陛下准许和将军成亲,只能与将军当一对苦命鸳鸯。请各位小姐代为保密。”苏樨恳切道。
千金小姐们自幼听多了这些情深缘浅的戏曲,此刻无不同情。
苏樨道:“若他日苏樨能功成名就得陛下垂怜,便是我将军成亲之日,届时再请诸位小姐喝喜酒。”
白依静道:“那是自然。苏姑娘与将军两情相悦,我们也衷心希望苏姑娘有情人终成眷属。”
离开前,京府尹白大人和白依静前来珍宝轩送他们。
苏樨带着宋临墨结给她的工钱和行礼,和松月心、郁山白准备踏上了回乡的路。只是没想到这天,偌大的京城所有的马车和马匹都被人包了,他们竟然雇不到马车!
连白大人都是一早坐轿撵过来的。几个轿夫汗水涔涔,在一旁抹汗。
白大人道:“说来惭愧,这两天出了案子,所有马匹不得出城。苏姑娘不如过两天再走?”
苏樨拧着眉头,“白大人,你说实话,这事是不是姬将军捣的鬼?”
白大人连连摆手,“非也……”
其实是陛……阿嚏,他什么都没说。
苏樨眯了眯眼,“白大人欲言又止,肯定是他!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小白,月心,我们走!”
白大人长长地叹气。
一旁的白依静直笑:“将军真真是找了个可人儿了!”
苏樨转身离开时,郁山白阴恻恻的表情令白大人汗颜。他对着白大人微微颔首,伸出手,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纸。
白大人接过,待他们三人离开后他展开一瞧,里面是一张方子,他将此方子交给了景元帝,经太医院分析后发现是一张毒药药方。景元帝笑眯眯地丢给了前来拿藏宝图的晏玖,“小兔崽子懂不懂风月还玩这一招。”
晏玖道:“毒药方子,自然是需找人试药,他日若有谁中了此毒,好有解药一应万全。”
白大人揣摩半天,终于明白过来,这是需要人当药人啊。当然是找死囚犯了,临死前还能为医药献身,多好的功德啊。
这天,一个身影跟逛自家庭院一样逛进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