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邵以鳶一关上裴又春的房门,就看到裴千睦沉着脸色站在楼梯口。他眉头一皱,大步走上前,压着怒气连名带姓地喝道。
「你到底在搞什么?裴千睦。」
裴千睦没回话,眼神无温地与之对视。
「她身上的那些痕跡??」邵以鳶掐了下架着眼镜的鼻樑骨,深吸一口气,「你别太离谱了。」
裴千睦仍旧木着脸,没有反驳,也没有闪躲。
前一晚在酒店,他压着她做了好几次。等他抱她到浴室清洁,她的意识已然恍惚,私处更是一沾水就喊疼。
怕她身体有哪里出问题,他连夜带她返回宅邸休息,一早又联络邵以鳶为她做检查。
邵以鳶见他沉默不语,忍不住提高音量:「讲话啊,你想弄死她吗?」
良久,裴千睦才缓缓抬眼,眸底幽暗一片。
「以鳶,你想听实话吗?」
邵以鳶双臂环胸,慢慢吐出两个字:「??你说。」
「不知从何时开始,每当你为她进行检查,我都很煎熬。」
「??什么?」他愣住。
裴千睦敛下目光,插在裤兜里的左手摩挲着打火机。
「你是我请来的医师,为她检查是你的职责。可是——」他的拇指骤然施力,摁紧打火机金属外壳的边角,「一想到她的身躯,被你看见、被你所触碰??」他闭了闭眼,喉结上下轻滚,「我就嫉妒得??难以忍受。」
他自知,那是近乎病态、深入骨髓的佔有慾。
邵以鳶简直说不出话,喃声道:「你疯了吗?」
「大概吧。」请记住网址不迷路fuwenh。c0m
无论疯,或者没疯。
似乎都已无法回归原本的状态。唯有不断地,陷得更深。
两人在廊道上低声交锋,谁也没有留意到,不远处的房门,被人悄悄打开了一道窄缝——
裴又春原本是想去找哥哥的。
手指刚搭上门把,微微向下旋动,就听见外面隐约的争执声。
她的动作倏然一滞。不敢再将门往内拉,或前推闭闔。只好回退一步,转过身,再以后背轻轻倚上原木门扉。
门的另一侧,邵以鳶的质问、裴千睦的回应,一句句都听得她心颤。
昨晚,当陌生男子找上她、男服务生喊出她的另一个名字时,她就有预感,哥哥可能会不开心,却不曾想,竟会到那种程度。
他宛如一头潜伏于她身畔的眠兽。警觉到危机临近,立刻齜起獠牙、亮出利爪,试图将侵扰她的一切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