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鲤鱼娃娃举着胖爪就要生拉她手脚。
礼封在身后硬牵着她手脚,摊着掌心,要凝出个诀时,四个娃娃竟全数变回鲤鱼,落在池子里。
手脚没了拉力,她跟个滚球般直砸在礼封身上,二人相撞在一处。
头上霎时便起道声儿,“抱歉,阿星你们没磕着吧?”
禾棂踏着轻步,三两下落在池边,后头阿度一个箭步就蹿在祈星身侧。
“阿棂,你为何不早出来,我脑袋都撞得发懵了,”祈星趴在礼封胸脯上,头晕脑胀。
“额,其实我和阿度未一直在门口,而是被妖界奸细引了出去,所以就晚到了会儿……”
“妖界奸细?莫不是日离潜入妖界,有可能……”祈星话断下半,声音儿压低,生怕被人听去。
禾棂:“无碍阿星,你尽管说就可。”
禾棂把声儿拔高,“这药池周围皆都被我设下屏障,那些臭虫听不见,也进不来,”禾棂拍几下手,目光定在祈星礼封身上,语调玩味,“你们把床睡塌了?我那床可是紫红木所做,能放万年之久,你们是如何弄塌的?”
“莫非是礼封和你,干了什么不好的事?”
祈星:“没,阿棂你想多了。你那床多少灵石,我拿给你,或是记账……”
禾棂掐腰:“阿星,那可有五千万灵石?”
“还没……”
“一颗灵石没有,你能还到猴年马月,况且你我都是朋友分得如此清干何?”
“那要照你这么分,你方救了我妖界子民,打退了日离,我还要用这千万灵石还你不成,”禾棂一字一句,摊着掌心,“或是我把妖界给你,阿度他们和我一同在你手底下,听从你命令。”
祈星:“不是,你我是朋友,我救你们,是我愿意。”
禾棂:“那自然床塌了,我也愿意。”
“不过前提,你和礼封在床塌时究竟干了什么坏事?”禾棂满目雀跃,一跳一跳地揽住祈星肩头,“要是不说何事,那便不让你和礼封出去逛妖界!”
阿度扶起礼封二人视线双双落在对面姐妹二人身上,异口同声,“她们在吵架?”
阿度撇着脑袋,脖子抻长,一手搭在礼封肩膀,“她俩就跟孪生姐妹一样,这才见面不到几月。”
“喂,礼封,你个嘴毒家伙什么时候跟阿星说清你对她何心意,不要跟个木鱼一般,整日就知阿星长阿星短。”
阿度把全身靠在礼封上,转着脑袋,道得话抑扬顿挫。
礼封被阿度拽着肩头,目光无意撇到阿度长脖上的红痕,抬手便用指尖戳了下那痕,眼头明了,“那就学你和禾棂公主亲得火热?”
正得意绽着笑的阿度,瞬息蔫下,两手直撤脖上,双手捂得红痕严实,“你怎看到?”
“我又不瞎,”礼封笑笑,拍下阿度脑袋,喜道:“禾棂公主,是个不错的人,你跟她跟对了。”
“那是,她可是太阳般的人,无人可匹敌,”阿度拍拍胸脯,脸上染笑。
“那你主人可匹敌?”礼封又问上嘴。
“我主人是四界无人能敌,不过她早被天道所灭,无魂无魄,四界转世永不会有她身影,”阿度小脸略显上低落,视线有搭没搭看着不远处的祈星。
“不说了,”礼封笑下,轻拍下阿度耷拉的脑门,“她俩走了,咱们也该跟上。”
礼封道完,抬腿就跟着祈星禾棂去了另处宫殿。
阿度抬着脚,方要走出几步,就被四个胖娃娃逮住,他故意张着爪子、尖牙吓着四个围上来的胖娃娃,“给爷撒手,否则爷可把你们吃了。”
“不撒!你捉弄我们四个上千次,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你这钓我们的坏蛋!”娃娃们在池子里等了千年,总算是抓住从前整日钓他们、抓他们的坏蛋,这次娃娃们可不想再放过坏蛋。
阿度不知如何办,“不是说鱼的记忆只有几息,你们千年前的事怎生还记了个千年。”
四个胖娃娃紧抱着阿度大叫,“我们是公主养在宫殿的锦鲤,是妖皇点化的锦鲤,不是那些凡界草鱼、鲢鱼、青鱼!”
“也只有你这个家伙整日想吃我们,坏蛋!”四个胖娃娃大哭大闹。
阿度一时不知如何辩,“爷是想过吃你们,但你们四个我也未吃到分毫,爷已经被公主殿下惩罚了。钓你们、抓你们,都是我不对,爷日后定会给你们带多多的灵虫,”阿度求着四个胖娃娃撒手,爪子扒着地面,想快离开这四个娃娃围攻。
四个娃娃抓着坏蛋,三两下就把阿度扔进池子里。
阿度嚎叫声,贯彻禾棂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