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貌似知道了什么。
若是箫谙早就发觉,在关烁等人在场时,就可以杀她,不必等到现在。
说谎?
喝药?
苏月索性不藏了,将心虚直接搬到台面上,“箫谙我……”
“我承认,我没喝关叔的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说完,她胆颤地瞄了眼箫谙。
后者依然盯着她,眸中夹杂看不清的情绪。
恐惧涌上心口,但更多的,是担心箫谙的态度。
“没有说谎?”箫谙逼近了些,晦暗的眸子一寸一寸审视着她。
见状,一双桃花眼闪出泪花。
苏月再次伸出手,这回,她牢牢抓住了箫谙的衣襟,“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
“我回去就喝药,你别生气。”
披风随着她的动作散开,掉落在地。
箫谙这才注意到,那单薄的身躯正在发抖,跟从前一样。
冷风吹过,苏月被冻得哆嗦,却仍不想放开箫谙,生怕自己一旦松手,箫谙就会离开她,然后取她首级。
箫谙心中五味杂陈,凝视她的眼眸,“只有这个?苏月,你还瞒了我什么?”
“没有了!”苏月手上用力,身子顺着力道向前倾了倾,泛红的眼眶再也兜不住眼泪。
“箫谙,你信我好不好?”泪珠落下,哭腔从喉间溢出,苏月带着厚重的鼻音,又酸又涩。
两人距离本来就近,箫谙的衣襟被苏月拽着,不由得向女孩靠去。
苏月不仅没躲开,甚至缓缓向前。
箫谙无奈,抬手撑墙。
苏月就这样被困在箫谙身前。
“你信我,好不好……”
苏月嗓音颤抖,眼神中似伴着祈求。
眼泪从眼角滑落,箫谙压在心底的心疼,还是在此刻倾斜而出。
“别哭。”箫谙抬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
“苏月,我信你,别哭了,好不好?”
指腹擦过的皮肤余下燥热,苏月摇头,“你信我,我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心脏处划过重重一刀,沁着血与泪,将真相包裹其中。
她不能被发现,但,她舍不下箫谙。
苏月忽然觉得,自己恶劣又卑鄙,明明是漠国的奸细,却对箫谙有了感情。
她不知这是不是爱,只知,箫谙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从没体会过爱意和温暖的人,就像在沙漠中发现仅剩的水源。
一旦拥有,便不想放手。
苏月的头抵住箫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