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声音有点小,蚊子嗡嗡的,空出只手在屏幕上戳了下免提。
“???是包养,包养时喻。”
温熹眨巴眼睛,将酒瓶放下,下巴抵在瓶口处,安静了会,在思考阿桥说的事情。
“嗯…脸皮厚一点,也不是不可以抱,可这养……”她停顿了几秒,想到夏知欢说的时喻出场费,“时喻太贵了,我养不起。”
“嗯。”她兀自点点头,又举瓶喝酒。
那边一团黑线的阿桥:“你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听到隐约有液体撞击瓶子的声音,她问,“熹熹,你喝酒了?!”
温熹的嘴还粘在酒瓶子上,将将移开想说话,就发现自己被一片高大的阴影笼罩,她看着面前悄无声息出现的男鞋,晃了晃神,将酒瓶放下,仰着头往上看。
“时喻!”
“什么时喻,你看你醉成什么样了。”电话里阿桥的声音外放出来。
温熹直直看着时喻,时喻瞥了眼她膝盖上的手机,又将视线移向温熹。
“都说酒后吐真言,熹熹,你要真那么想包养他,听我的,去找你哥,你哥肯定能办到。”
阿桥的话仍旧在继续,回想在空荡荡的走廊。
“熹熹,别说我不讲义气,要不是你先看上……我也挺想包养他的,目前唯一一个我认为可以和你哥相媲美的。”
温年她不敢打主意,现在时喻也不行,阿桥的语气多少有点可惜。
阿桥臆想着,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你说你想干什么?”男人磁性的声音阴森森响起。
……
电话突然被人挂断。
走廊里倏地安静了下来。
时喻冷墨的眸子低垂盯着她,等着她开口。
空气里弥漫着丝丝果酒香。
温熹安安静静坐着,被他俯视质询的目光弄得有些没由来的心虚,她低下脑袋玩着手指。
“包养,包养什么。”他冷不丁开口。
温熹愣愣的,每一个字都有从耳朵里进去,偏偏就是不进脑子。
仿佛有什么东西糊在了脑子上。
她想了半天,摇了摇手,决定随便回几个字。
手腕上的银铃叮当作响,正要开口之际。
时喻忽然单膝蹲下身来,视线逐渐和她平齐,“我么?”
他的手不知何时从外套兜里伸出来,搭在膝盖上,指节自然下垂。
温熹看着面前忽然靠近的冷颜,睫毛一闪一闪,呆呆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