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喻站在车前,温熹看不清车内女生,只能模糊看到乌黑顺滑的秀发,和时喻宽阔的肩膀。
他上了车。
车门渐渐合上,时喻的侧颜和那双泛着光的高跟鞋慢慢被遮掩。
……
车没开走,停在路边,亮起的街灯下。
“我看你不在家,以为你又在过度训练,谁曾想秋姨和我说,她在医院看见你了。”时湄转过身,从上到下打量时喻,语气有些嗔怪。
可把她吓了一跳。
还好秋姨让人问到他没有就诊记录。
确认他确实没有什么事后,放下心来,“怎么回事?怎么来医院了。”
“队友住院。”
“队友?那我也上去看望一下。”时湄转过身,对着驾驶座上的周叔说道,“周叔,你帮我准备一束百合还有果篮。”
周叔轻颔首,“好的,小姐。”
时湄点点头,看到放在一旁的包装盒,她轻拿起递给时喻,“我自己做的水果饼干,本来就是过去送给你的,刚刚没看到差点又忘了。”
时喻伸手接过,又听她说,“做了很多口味,记得给邻居妹妹分点。我今天去,她好像也没在家。”
“嗯。”时喻眸光动了动,眼睑下垂,将包装袋提在手里。
“别动。”时湄凑近,制止他低头,“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劲啊?”
“是不是最近又没有好好休息?!”
“给你准备的中药,你到底是喝了还是倒了?”
时湄往这边移了移,手肘搭在两人中间的扶手上,“脸转过来,我看看。”
“听到没?”时湄说话温婉,但此时也流露出身为姐姐骨子里对弟弟的强势。
时喻转过来,对上时湄关心的目光又立马移开,视线下垂,耐心听着时湄的话,没有反驳。
“你看看,神情这么疲惫还不知道好好休息。”
他目光忽然定住,扫了眼时湄的手臂,眉头皱了皱,抬眸问,“手怎么弄的?”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才是姐姐。”时湄没有意识到他说的什么。
直到她注意到时喻认真的神情,时湄狐疑地去瞥自己的右手臂。
见到一些骇人的草莓印,猛地收回右手,左手立马捂住,时湄一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没…没什么。”
暗自懊恼,出门时没有察觉,应该披个外套的。
她视线飘忽,察觉到时喻仍旧瞥着,试在分析是怎么弄的。
“谁咬的?”
时湄眼前一黑,又被羞开眼。
阿喻怎么像是真的不懂……
“蚊子…咬的,毒蚊子……你别担心,没人欺负我。”时湄赶快转移话题,“哦,对了,有件事一直没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