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邀看着马尔科,下意识地想靠近一点,她走到床边,并未多想,就在马尔科身侧稍远一些的位置坐了下来。柔软的床垫因为她身体的重量的微微下陷。
“马尔科医生,”她轻声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受惊后的微颤,以及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因近距离而产生的柔软,“今天真的……多亏有您在。先是诊所里教我那些,然后又救了我……我好像,总是给您添麻烦。
她说着,微微侧过头,望向马尔科线条硬朗的侧脸。从这个角度,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紧抿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微微颤动着的、浓密的金色睫毛。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月邀以为他还在为刚才的意外感到尴尬和自责,心中过意不去,便下意识地又朝他那边挪近了一点点,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真诚、更具安抚性:
“您别太在意刚才……刚才浴室的事了。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您是为了救我才……”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颊又开始发烫,但还是努力说完,“您是个正人君子,是个很好的人,我一直都这么觉得的。”
她的话语,她的靠近,她身上那无时无刻不在撩拨他神经的香气,以及她话语中那种全然的、毫无防备的信任……像是一根根轻飘飘的羽毛,不断地搔刮着马尔科已然绷紧到极限的理智之弦。
正人君子?
她竟然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猛地转过头!
那双深蓝色的眼瞳中,之前努力压抑的火焰如同火山喷发般汹涌而出,里面翻腾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欲望、挣扎,以及一种近乎凶狠的侵略性。
月邀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与平日慵懒随和截然不同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
但已经晚了。
马尔科的动作快如闪电,他猛地俯身,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床铺上,另一只手则精准地扣住了她纤细的手腕。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将她整个人牢牢地困在了他的身体与柔软的床铺之间。
“你——!”月邀惊呼出声,黑眸因震惊而睁大,写满了无措和慌乱。
马尔科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两人鼻尖几乎相碰,灼热而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很大,但抚摸她脸颊的手指,却是小心翼翼的轻柔。
他的指腹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地摩挲着她细腻光滑的脸颊,然后流连到她因惊吓而微微张开的、饱满诱人的红唇边缘。
“月邀……”他沙哑地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钩子,“你知不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对一个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yoi?”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灼灼地烙在她的脸上、唇上,最后深深望进她惊慌失措的眼眸深处。
“你说……我是个正人君子?”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一丝自嘲和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可我不是圣人yoi……我只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肌肤上,带来一阵阵令人战栗的酥麻。
“一个会对你的靠近……产生反应的男人。”
“一个会因为你毫无防备的信任……而疯狂想要你的男人。”
他扣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将她试图推开他的动作扼杀在萌芽中,而抚摸她脸颊的手,则缓缓向下,带着令人心悸的热度,滑过她纤细的脖颈,若有若无地触碰着衣领上方那精致的锁骨。
“别再这样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我会忍不住的yoi。”
他俯下身去,隔着薄薄的衣物,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剧烈的起伏和那贲张的肌肉线条中蕴含的力量。
月邀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碎裂。她被他眼中那呼之欲出的强势吓到了,但奇异的是,除了害怕,还有一种陌生的、令人心悸的电流在她心脏上窜动,让她连挣扎的力气都仿佛被抽空。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无助地看着上方那充满侵略性的脸庞,感受着他滚烫的呼吸和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炽热目光。
马尔科凝视着身下这朵仿佛任他采撷的娇花,她因震惊和懵懂而水光潋滟的黑眸,如同最烈的助兴剂。他喉结剧烈滚动,最后的一丝理智在叫嚣着停止,但身体却诚实地缓缓压下,目标是她那微微颤抖的、诱人至极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