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虞棠检查完,又开了些药,吞服和涂抹的药都有。
医生交代虞朝先,“已经给她打了退烧针,记得要按时给病人吃药上药,让她多喝水吃水果,饮食注意清淡,这半个月内都不要再同房。”
虞朝先沉着脸一一记下。
陈调早晨接到香江虞家的电话,说虞家祠堂昨晚上被雷劈了。挂掉电话的陈调心情久久不能平复,老大昨晚上到底干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连祠堂都被劈了。
不是真把那小姑姑给灭口了吧?
陈调不是个八卦的人,他赶了一大早,来送无关紧要的公司资料,就怕错过一点老大的八卦。
送资料的陈调和送衣服的米奇站在门口,不约而同看向从虞棠病房出来的虞朝先。男人下巴和脖颈鲜红的抓痕实在无法忽视,手臂上更是纵横交错着清晰的牙印。
实在很容易就能联想到是个怎样惨烈的夜晚。
陈调看了眼在阳台抽烟的老大,他一把扯住过来送衣服的米奇,咽了下喉咙:“别说老大房里的女人是……小姑姑。”
米奇抿嘴没说话,手里虞棠的衣服很明显。
陈调是真不理解了,虞伯是这样,老大也是这样,天下女人这么多,为什么就偏偏要去碰不能碰的。
先不说老大为了给虞棠报仇,杀了克林顿这个马尔洲总统私生子,得罪了马尔洲总统,还和印洲黑势结下梁子,昨天又因虞棠杀了佣兵雇佣兵,更是惹来一身麻烦。
陈调想不通,他真的想不通,老大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就非要碰自己小姑姑。
虞棠又何曾想的通,她在医院昏睡了两天,醒来时泪水便止不住地往下淌。身体的不适感太过强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那晚发生的事。
她哭累了睡着,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腿间好像有人,她顿时绷紧腿,正好把虞朝先的手夹住。
再次睁眼时,虞朝先正坐在床边。
见她醒来,男人眉梢微挑:“醒了?”
虞朝先只随意穿了条裤子,他的衬衣在虞棠身上。衣服当然不合身,扣子也没扣整齐,他盯着她,沉沉的瞧了一会。
“是因为小时候我摘了那朵花,还是因为后来哥哥罚你跪祠堂,所以你才这样报复我?”虞棠的声音里带着哭过后的鼻音,沙哑的嗓音里透着几分委屈和不解。
她后来才知道,那束花是虞朝先母亲留下的遗物。现在想来,即便她说一千遍“不是故意的”,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为什么要去碰那个花瓶里的花?为什么偏偏是那朵花?可如今再怎么懊悔都无济于事。虞朝先根本就是个疯子,他的报复人的方式从来都不是常人能理解的。就像他折磨那些人一样,他也只想折磨她。
她甚至觉得,还不如让他割了自己的舌头,也好过现在这般混乱不堪的关系。
虞朝先沉默不语。虞棠苦思冥想了两天两夜,就得出这么个结论?
他沉默的目光落在她颤抖的纤薄背影上。高中生的大脑究竟能愚蠢到什么地步?就这点理解能力还想考大学。
虞朝先懒得和她掰扯这些,正想让她吃饭,她又继续说了。
“就算你再恨我,也不能不能对我做这种事,这是”□□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她终究没能说出口,只是胡乱抹了把眼泪,“况且,这种事,是要有爱才能做的,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爱?”他冷笑,眼底一片凉薄,“爱要么有,要么没有,哪来什么理不理解。”
虞朝先不需要她理解,他只要虞棠永远留在他身边就够了。
还是那句话,一辈子还长,慢慢煎熬。
他懒得再和她纠缠,冷声道:“过来吃饭。”
虞棠倔强的坐着,样子冷漠而枯槁,眼泪掉米饭里拌,反正就是不吃。
现在退烧了就开始和他闹脾气,虞朝先压下不耐。行,这也说明虞棠的精神确实恢复的可以。
以前他眼神眯过去,稍稍瞪一眼,虞棠怕他还会听话,但现在。
他不过是微微沉下脸,她就要抽泣的脖子一梗一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谁敢惹她呀。
还想用不吃饭威胁他,威胁他的人不知凡几,手段也是层出不穷。那些人并不知道他们根本无法威胁到他,所以他解决的轻轻松松。
但到了虞棠这虞朝先眼神眯了瞬,眼底一片凉薄:“不想吃是吧,可以,那就脱衣服。”
虞棠猝然瞪向他,这样不要脸的话他是怎么做到张口就来。想到那些事情,她差点忘了虞朝先就是个毫无道理可讲的疯子!她慌乱地攥紧衣襟,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身上这件宽大的衬衫根本不是她的,而是对面男人的。
二人僵持着,一个把牛奶端在半空,一个就是不肯张口。
米奇适时过来,手里拿着二人的衣物。虞棠在外人面前哭觉得别扭,她用故意用衬衣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