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朝先被其中一个KX组员用冲锋枪抵住,陈调立刻拔枪对准对方,随之而而来其他组员纷纷举枪,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虞朝先却抬手压下陈调的枪口:“放松点,不要这么紧张,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那只是架救援直升机而已。”
维克托不想和虞朝先浪费时间,他指着港口的直升机:“你我都知道它是一架军用直升机,买卖军用直升机违反国际法!”
虞朝先从容不迫,按照国际法,武器和直升机分开,就不能是属于武装直升机。
所以虞朝先淡定的轻拂了下被维克托扯皱的衣领,“指挥官先生,这是架用来执行人道主义救援任务的直升机。”
“哦?你的意思是,你还是个人道主义者?”维克托语带嘲讽。
维克托说完,虞朝先也笑了。
“当然。”虞朝先摊手,“虞氏常年向各战区派遣直升机支援物资,你可以现在就让人去查,就比如弗州,不用我多说那里什么情况吧,战乱、瘟疫就没停过,那里的女人小孩穿的衣服还有接种的疫苗有八成都是出自虞氏的援助。还有在基拉里洲、富洲空投的物资中,多少都印着虞字。虞氏旗下的DY公司在慈善上投入巨大,每一笔都有据可查。武器商人不过是我其中一个身份,不能因为我卖的商品是武器,就断定我不会做慈善吧。”
维克托示意组员核实,组员一番查找搜寻信息后,难以置信地点头证实。
分开运输武器和直升机,都符合现在的国际法。维克托满心以为可以抓住来俄洲走私武器的武器商人,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朝先在钻国际法的漏洞。
维克托咬着后牙槽:“这个漏洞早晚会消失”
虞朝先似笑非笑:“至少不是现在。”
他的小姑姑,还真是给他不少好运。慈善这回事,如果不是虞棠,他怎么会做呢。不过赚钱就是得花,他赚她花,图她开心,随她想怎么花,买衣服也好做慈善也罢,不然赚钱好像都没了乐趣。
维克托沉默片刻后,认真问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虞朝先嘴角泛起一抹弧度,眼神里有几分认真,偏他眼底的认真更像是一种戏谑。
他坦诚讲:“我说想要世界和平,你信吗。”
有趣的是,世界的和平,从来就离不开武器。
闻言,维克托像看疯子一样看他。
虞朝先没有犯法,维克托就没有扣押货品的权利,只能眼睁睁看着虞朝先长腿款款的上了船。
就这样,虞朝先用钱砸开了乌州政府的军火库,带走了近八千亿的武器。
这些武器得感谢虞朝先,终于有了可以重见天日的机会,而不是被永久的尘封。
虞朝先站在船舷位置,居高临下的朝着维克托投去不屑的一瞥。他对这维克托忽然有了点印象,脑海闪回到虞棠在和他回忆当时被KX登船检查时,她对那个为首指挥官的形容词是:很帅气的指挥官,眼睛像海水一样蓝。
这一瞬间虞朝先有想过,要不要杀了维克托?但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是个好时刻,维克托此后还会盯着虞氏,倒也不急于这一时,在这杀了维克托肯定会被KX组织缠上,无疑是自找麻烦。
维克托看了眼甲板上的男人,雾蓝色的眸子缩了一瞬,他忽而想起一道纤瘦的白色身影。
那是半年前的夏天,他登船检查,有个少女也是这样孤身站在甲板,纤瘦却不软弱,风将她头发吹得扬起,偏偏有几缕藏在她领口的发丝,倔强的不肯随风摆弄。
而此时的虞朝先尚未意识到,眼前这个维克托,将会成为他和虞棠彻底决裂的存在。
船上风平浪静,虞朝先掐灭烟,看了眼时间,刚好是家里大学生起床的点。他打去电话叫她起床,结果正逢虞棠心情不好。
“讨厌你!”
说完,她便挂断了电话。
虞朝先眯起眼睛,盯着骤然结束通话的手机屏幕,眉头微蹙,谁惹她了?
船行至半夜,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划破海夜的宁静,轰鸣着悬停在半空。
驾驶舱内,操控杆后坐着一个精致的混血男生——浅棕色的短发,有一缕被耳机压得微微翘起,碧绿的眸子,鼻梁高挺,嘴角的酒窝像是在坏笑。
正是伊万。
直升机旋翼卷起的强风下,虞朝先的黑色大衣向后掀起,发丝在风中掠动,露出凌厉深邃的眉眼。男人登上直升机,悄无声息的返回了乌州。
戈沃罗夫早已在港口等候,一见面便带着怨气抱怨:“KX组织的人太难打发了,费了我不少精力打点。虞,你该再加点钱了,你也知道拉拢他们需要多少钱。”
“这些事一直是上将出面打理,确实辛苦。”虞朝先像是颇为理解,他往对面不远处一指,将车钥匙交到戈沃罗夫手里,“我放了些绿币在上将的新车里,算是我的一点谢意。”
是戈沃罗夫喜欢的那款高端车。
戈沃罗夫顿时喜笑颜开,兴奋地跑过去,迫不及待地拉开车门,一屁股坐进驾驶座。
下一秒——“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里,烈焰冲天而起,整辆车在刺目的火光中瞬间解体。戈沃罗夫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吞噬在爆炸的冲击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