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楹将口袋摘下,甩到自己肩上,大步往回跑。
要是对方问起自己东西都是从哪儿掏出来的,她就说是刃一提前准备放在马背上的。
回到河边。
江玄聿还靠在那块大石头上,把玩着她留给他的匕首。
她将自己顺便拿来的长剑递过去:“给,在那边捡到了。”
“多谢。”江玄聿接过。
宋楹的手依旧伸着。
江玄聿疑惑抬眸,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宋楹拍开他:“我的匕首。”
装什么呢。
江玄聿眼底含笑,将匕首还给她:“这还是我当初给你的那把。”
“对啊。”
宋楹将它收回腰间。
这把又没切什么脏东西,不至于用个一两回的就要销毁。
但静亲王笑得如此荡漾,倒好像这把匕首不是他当初用来诈她的证据,而是他俩的定情信物似的。
宋楹将背来的口袋放在大石头旁边,又向静亲王伸出手:“剑借我用一下。”
“有人追上来了?”
“没有,我去砍点柴生火。”宋楹道。
这山涧阴冷,江玄聿又是个伤员,再冻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江玄聿倒是没心疼他的宝剑,借力起身后道:“我来。”
宋楹一脸微妙地动了动唇,想劝他不要逞强。
但江玄聿却抢先问她:“你身上的伤好了吗?”
呃。
这短短几天必定是没法让伤口痊愈的,更何况他们今天一大早还经历了被追杀和落下山涧的惊险。
宋楹肩膀和背上的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只是这会儿没空关心它们。
“呵,半斤八两。”
江玄聿嘲笑她,提起剑往另一边走去。
宋楹不敢置信,提着一口袋的家当追上去:“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肯定比你现在要好!”
江玄聿没理她,找到枯树,抬手挥剑。
刷刷几下,散碎树枝掉落一地。
而他肩上披着的外袍都没有掉落。
江玄聿欣赏了一下自己的作品,这才不疾不徐地转身:“如何。”
“……您厉害。”宋楹无奈道。
江玄聿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牵扯到伤口,又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