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女儿安顿好。
一个人拎著酒去了天台。
冬天了,很冷。
她裹了件很厚的披肩,对著夜空,想著她与裴啸的前尘往事。
江城的新闻。
第一次在她手机里打开。
她输入了裴啸的名字。
除了润合集团董事长的抬头,並没有关於裴氏的。
裴氏的董事局已经换了主席,不再是裴敬之,也不是裴啸,是东靖川。
安的心,被攥的生疼难以呼吸。
看看她做的好事,她拿走了裴啸的事业,和对女人最起码的信任,她如何对得起他。
“裴啸,我对不起你,是真的对不起你,我对著天,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可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
安举杯冲向明月,“……没关係,你不原谅我,我也能接受,我搅乱了你的人生,可是我安对天发誓,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你……”
一听啤酒混著道歉,就这样灌进了她的喉咙。
不够。
她应该以死谢罪。
可她胆小,她有女儿了,她死不了,也不能去死。
“裴啸,我爱你,你能不能听到啊,我真的爱你,我只爱过一个男人,就是你,我给你生了女儿,我们的女儿很可爱,可她偏偏像我的性子,你不会喜欢的,如果她像你一样就好了,我还可以从她的身上,看到你的影子,不过……”
安对著夜空中的星星笑了,“……她模样长得像你,都说女儿像爸爸,我很庆幸,我生了个女儿。”
她哭了笑。
笑了哭。
一听啤酒接著一听啤酒的喝。
凛冽的风吹透她纤瘦的身子,她全然没有感觉。
“我说下面怎么没人呢,一猜你就在这儿,这么冷的天,在这儿喝酒?不怕冻死?”江禹拿了厚的衣,给安披在身上。
江禹是她的髮小。
是个富三代,谈不上不学无术,就是有点閒云野鹤的性子。
他在这儿陪她住了五年了。
从小到大,两个人感情一直都是友情之上,恋人未满。
这五年,彻底发展成了亲情。
安傻呵呵地看了他一眼,“心情不好,还不能喝点酒了?”
“五年没见你喝过酒,突然就心情不好了,怎么……”他歪头看著这个傻姑娘,“……是见了什么人了吗?”
安扬起的唇角,微微滯住。
既而垂下了脑袋。
“大禹啊,你知道旧爱重逢是什么滋味吗?”
“乾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