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指尖的菸捲,递到唇上,安再次深吸。
她钻牛角尖了。
一支烟抽完。
她也並没有想通许多,转身要离开时,她看到了身后站著的男人。
“什么时候学会抽菸的?”他厉问,像一个家长。
安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烟盒,“你又不是我父母,你问得著吗?”
“怎么?在我这儿给女儿没认到爹,就不装了是吧?”裴啸往她面前走,安不安地后退,“是啊,我不装了,你这个爹没认到,我可以去找下一个男人认爹,反正爹嘛,又不一定非得亲生的。”
“是吗?”他將她逼到天台的角落里,“所以说,我可以这样理解,你连孩子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是啊。”她倔强地仰起小脸,逞强地看著他,“这跟你有关係吗?”
“当然没关係。”他抬手,指腹在她的脸侧,轻轻的刮过,带起一阵战慄,“安小姐的本事,我又不是没见识过,给孩子找个爹,自然得从上过床的男人身上,一个个地找,那,找得怎么样了?”
这话说得,好像安多么水性杨一般。
安听著气。
但面上也没跟他爭辩。
他认为怎样就是怎样吧。
“是啊,可不是得从床伴身上找,这是个功夫活,没那么快找到。”
她淡淡的,从口袋里又摸出烟盒,抽了根烟,递到唇上,当著裴啸的面,將烟点了起来。
烟雾从红唇里吐出,直愣愣地扑到了男人脸上。
“我这样的女人啊,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费些力气罢了。”
两张脸被烟雾隔开。
在安要吸第二口时,裴啸將她指尖的菸捲,抽走,递到了自己的唇上。
开始只是衔著。
与她四目相对。
半晌。
他深吸一口。
摁著安的后脑,直接吻了上去。
烟雾在二人的口腔中瀰漫。
安呛的咳嗽。
她也是最近几天,因为小果冻的病情,焦虑得太严重,才学著了抽菸。
这么大口烟雾,她实在是承受不了。
她挣扎著,將裴啸推开。
“你干什么?要谋杀吗?”她容失色。
烟雾呛著喉咙,她难受的厉害。
“抽菸的人,还怕烟雾?”他將指尖的烟,再次递到唇上,吸了一口,嘲弄地笑著,“安小姐,有点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