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什么大病。
如果是一病不起,汤怡才不会让她回去分家產。
想必是想让她出钱了。
真没意思。
她有些疲惫地揉著太阳穴,闭目,沉思。
“今晚,我睡这儿。”裴啸说。
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我累了,在你这儿休息一晚上。”裴啸说得理所当然,像是自己的家一样。
安不是不想收留他。
但她家里,实在是没有空房间。
裴啸有很严重的洁癖,而她特別隨意,房间虽然不乱也不脏,但达不到他居住的標准。
“这……不合適吧?”
“没床?”他反问她。
安摇头,“有床,但只有一张床,我的床,不乾净。”
“不换床单?”
安又摇头,“我的床单,又不是一天一换,我都是一周一换,你那么爱乾净,我……”
“那现在就去换,四件套全换了。”他的口气,更像命令。
安:……
她干嘛要听他的。
她没动。
裴啸拧眉,“在你没有转帐之前,我算是你的恩人,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好,好,我去换。”她投降。
安费力巴拉地把床上四件套,全换了。
然后跟裴啸说,“你今晚睡我的床上,我去跟小果冻凑合一晚上。”
“你跟个孩子挤什么挤,我看你这床也不小,咱俩挤一挤吧。”他脱下外套,往安身上一丟,“我先去洗个澡。”
安:……这是什么情况?
裴啸到底是要干什么?
安莫名有一些紧张,在她和裴啸的关係里,她从来都是抓不住的那一方。
而现在,她要放弃他了,他却……主动了。
是主动缓和关係吗?
还是……,他为了更深的惩罚她?
他到底想怎样惩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