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攥著安初平的领口,红著眼质问,“她那样欢天喜地地嫁给你,给你生孩子,你是怎么狠下心来的?你告诉我……”
“就因为我妈不甘心背叛,就因为她想拿走属於自己的东西,你们就痛下杀手?那时我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让我失去妈妈的?”
“你不爱她,可以放了她,但你没有,你处心积虑地害死了他,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在你的欺骗下,在汤怡的虐待下,慢慢长大,你从未关心过我吃不吃得饱,穿不穿得暖,却只想著利用我,去嫁对安家有用的人,不管他的年纪,不管他是不是一个良人……”
安说不下去。
喉间哽咽的厉害。
在安初平的眼里,她或许根本不能算一个女儿。
只是一个可以给他带著利益交换的工具。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有一个好女人爱,只配汤怡那种贱货。”
安重重地甩下安初平。
他瞪著眼,呼吸越来越困难。
脸憋得青紫。
安最终又將氧气罩,戴到了他的口鼻上。
看著安初平的呼吸趋於平稳,安眼底升起的寒凉,“刚刚医生跟我说了,你脑部有出血,就算死不了,也会失去功能,可能会偏瘫吧,其实也挺好的,以后汤怡再偷人,也不用背著你了,反正,你也做不了什么。”
她冷笑著。
拿起自己的包包,转身离开。
安初平身子发僵,在床上挺了两下,人就软了下去。
……
安走出医院。
心情並没有因此好多少。
被父亲害死的妈妈,快要被后母气死的父亲。
听起来,又是一段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透出唏嘘。
幸好,她的命比较好,有一个爱她的男人。
……
安鬱闷了很多天。
苏枝对她管束比较多。
在家里,她除了照看宝宝,就是哄婆婆开心。
有时候,也感觉挺累的。
好不容易找个藉口,她得以开车出来透透气。
便给裴啸打了个电话,“老公,你在公司里吗?”
“在。”
“晚上,咱俩去酒店开个房。”安想著,两个人很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我一会儿把房间號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