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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裴啸从酒店直接去公司上班。
安睡到日上三竿,这才准备回裴家。
手机之前关了静音。
这一打开,有一个陌生的號码,给她打了很多遍的电话。
於是,她回拨了回去。
“你是安吗?能不能麻烦你来一趟医院,你爸他……情况不太好。”陌生號码里面,是陌生女人的声音。
安立马想到了,汤怡口中的那个小保姆。
便也没有多问,“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安初平离开是早晚的事情。
他的脑袋里的血管已经坏掉了,血块走到哪儿,会堵到哪儿,都不是人为可以改变的。
对於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安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没有什么可悲伤的。
去到医院。
她见到了一个还算年轻的女人。
不到四十岁的模样。
打扮得很朴素,她身边还有一个怯生生的小男孩,七八岁吧。
大概是从学校里叫回来的,身上还穿著校服。
“安小姐,你父亲他……可能不行了,我没联繫上其他人,就只好给你打电话了,你去看看他吧。”
女人的声音发颤。
似乎是没有遇到这种事情,有一些侷促和紧张。
安初平应该是没有抢救的必要了。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板。
许久,才能看到胸膛起伏一下。
女人跟在安身后。
静静的,在距离病床还有一段距离,停下了脚步。
安看著短短几天,就將自己的命要送走的父亲。
心里没有预想的那么痛快。
她深呼吸。
转头看向了母子两个。
“你们是……”
“我们是……”女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安说明,她与安初平的关係,“……其实,我们不联繫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让律师找到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