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劳韩大夫费心了。我倒是建议韩大夫咨询一下NPD方面的专家。”
杨屿安笑着摇摇头,目光追随着远处言叙忙碌的身影。不经意视线相撞,杨屿安举了举自己手中那杯“想见你”,遥遥相敬。
言叙礼貌地点头示意。
韩翊行目睹了他们之间的互动,明明自己也在看着言叙,言叙怎么只跟杨屿安打招呼?
他压抑着呼了口气,满是提防戒备地问,“下周五你要带他去哪儿?”
杨屿安收回视线,语带轻蔑:“我和言叙的行程需要跟韩大夫汇报?”
韩翊行磨了磨后槽牙,“我是担心言叙的人身安全!”
“哦?”杨屿安一挑眉,“担心言叙?”
他轻哂了一声,“读过同一所学校的同学?那韩大夫每天需要担心的可太多了,在下佩服。”
韩翊行瞳孔缩了缩,眉头压得很低:“那杨总又是以什么身份带他出去?”
“追求者。”杨屿安自然而然,丝毫不带任何掩饰。
韩翊行拳头握得死紧,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清晰可见。
上次还是暗恋对象,现在又变成追求者。这人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见他不发一语,杨屿安挑衅似的说:“韩大夫要是也想追,记得排队。”
韩翊行拳头一捶桌子,桌面上的人酒杯被震得洒出酒液,韩翊行没理。
他质问杨屿安:“让我排队?你知不知道先来后到?”
杨屿安浑不在意地哼笑一声:“来得早有什么用?过号的,就得重排呀。”
过号的,过号的
“你!——”
韩翊行还欲再说什么,被一声巨响硬生生打断。
月夜酒吧有时候会有乐队演出,因此前方有一个小型舞台,音响设备齐全。
此刻,一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染了一头鹦鹉色的绿毛,应该是喝多了,脸上泛着红晕,眼睛都快要睁不开。
他拿起舞台上的话筒,用手狠狠拍了几下,话筒发出刺耳的啸叫,所有人都生理不适地看向声音来源。
“喂喂喂!能听见我说话吗?”绿毛对着话筒说。
台下有人不满了:“你要干什么?”
绿毛拿着话筒,被电线绊住,身形晃了几下,险些摔倒,费了半天劲好不容易稳住,他又攥拳,狠狠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捶得自己又后退了几步。
开始有人起哄:“醉拳练得不错!”
台下爆发出一阵哄笑。
一时间,绿毛成了全场视线的焦点。
“我要”他声音含混不清,仿佛下一刻就要睡着了,“表个白。”
又是一阵嗷嗷的起哄声。
韩翊行没心情看猴戏,收回视线,和同样收回视线的杨屿安一不小心对视一秒,目光相接处似乎冒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两人各自哼了一声,转向不同的方向。
“言叙!!!”
那绿毛叫得贼大声,快把酒吧房顶震塌了。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言叙是谁啊?”
韩翊行和杨屿安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看向舞台的方向,眼神中是一样的戒备。
“我喜欢你言叙!!!”那绿毛的声调又提高了八度。
“来插队的了。”韩翊行语带嘲讽,和杨屿安默契地对视一眼。
“走。”杨屿安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