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记录着对书上记录的怪异之事的研究。
《人面桃花》——真。
初食者,身上起红斑,但若停之,不日便会自行恢复。
若长期食之,桃花映满面,血崩而亡。
——冯易。
!
冯易,这不是那个老者的姓名。
沈惟熙猛地合上书,难道这事,与他有关?
他明明知道产生桃花斑的原因,又为何不说。
此次疫情的症状,既出现了二十年前的疫病,又出现了桃花斑。
难不成是二十年前得疫病而亡的人尸体未处理干净!
沈惟熙刚想通这一关窍,就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她忙将书塞回了柜子脚子下。
一回头,那个男孩便站在门口死死地看着他,属实吓了她一大跳。
沈惟熙连连咳嗽了两声以掩饰自己的慌乱。
“别乱跑。”男孩只说了一句话。
“你应该有二十岁了吧。”沈惟熙开口问道。
男孩不语。
“她是你的母亲?”
男孩依旧不语。
“我替你把个脉看看吧。”
这下他倒是有表情了:“你师父二十年都治不好的病就凭你?”
沈惟熙也不生气,照他这语气,师傅这二十年来一直与他们有联系,可自己好像从来不知。
不过师父的好友实在太多了,倒也情有可原。
这男人的话可太难套了。
沈惟熙皱眉,一把抓起他的手腕,抚了上去。
“嘶。。。。。。”这脉和师父与他说过的一种很像。
男孩恼火地收回手,瞪了她一眼。
他应当还在任盈盈腹中,就有了这种情况,母体遗传,导致他身上也带了毒。
“此毒可是名为止华。”
“中毒者,会愈发美丽,让人浑然不觉。且其有驻颜之效,其中也不乏有人主动服毒,不知你们是何种?”
还有,中此毒者无一人能活过四十,她也许知道任盈盈如此急切报仇的原因了——她没有时间了。
此毒难解,需要这逆元草和顺续草阴阳调和,冲破体内桎梏,让经脉气血正常流转,才可破此毒。
可这两物十年难得一遇,所以此毒基本无解。
而师父此次去往的陇沙城,正是逆元草的产地。
一切好像都能串起来了。
只是这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真如冯易所说?
任盈盈又为何会中毒?